他们也即将各奔前程。

“下面,由毕业生代表”

一步,两步,到后来数不清多少。

降谷零站在台上,目光再一次落在人群中那几个人身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些许。

“…大家好。”

完全不知道台下看着他的那几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降谷这家伙是忘词了吗。”

松田阵平迷茫地看着降谷零上台几秒钟,沉默地看着台下人,片刻才开口的模样。

站在他身旁的萩原研二和川山凉子沉默地扭开头。

萩原研二、川山凉子:对不起,但是真的很想笑。

“小阵平总是喜欢在抒情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一句打破气氛的话。”帅气的池面叹了口气,这可真的是从小让他头痛到大的一件事。

川山凉子点点头,没说话,但是心里想的却和萩原研二重合了。

“明明有张超池面的脸,”这位同样帅气,男女通吃的池面说着,“但总是不会用脸,真的是让人很遗憾啊。”

松田阵平眼见小卷毛点头把脑袋点迷糊了,咬咬牙,瞪了一眼自己的幼驯染。

“就像现在这样,”萩原研二丝毫没有要被打的自觉,说道,“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担心,如果我不在小阵平身边该怎么办。”

松田阵平听他这话,皱起眉。

“hagi你是什么老妈子嘛。”

他想着,却没说出那句话他们两个都是在爆破处工作的,说什么不在我身边了。

他知道萩原研二为什么提起这个,死亡这个话题似乎永远都没有办法和警察两个字分离,就像现在,明明一个“死”都没提到,但是句句都是在说死亡。

“松田。”

身旁的人却突然开口叫他,看过去,那人却摇了摇头。

松田阵平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去。

他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川山凉子是他们几个里面,最不懂情感的人,不懂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但这个人偏偏什么都知道,像是从书本里学到了知识,可以侃侃而谈,但是用到实处却哑口无言,手忙脚乱。

但松田阵平的确对川山凉子这个人好奇,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好奇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才能有,属于他自己的情绪。

直到那次,诸伏景光带着外守一从窗户跳下来,伤还留着,却匆匆和他们告别,跑远,他们不放心地跟在诸伏景光后面,就看到诸伏景光站定在川山凉子面前。

他们说了什么。

那是松田阵平看到的,也是第一次觉得,川山凉子这个人有属于他自己情绪的时候。

“川山。”

“嗯?”川山凉子扭头去看松田阵平,感觉他不生气了,露出个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