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柳七几乎想也没想就制止了易微的行为,板着脸道:“这件事情交给程兄,你只管跟着我,哪里都不许去。”
霍子谦也赶忙跟着劝道:“易姑娘,你就听柳姑娘的,这可是能出人命的大事,危险得紧!”
见自己彻底没有了机会,易微嘴巴一撅,缩到柳七旁边,嘟嘟囔囔道:“好好好,不去就是了!柳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长柳姐姐身上还不成嘛!”
程彻倒是没有在意这段小插曲,满脑子都是沈忘布置的新任务,只见他苦思冥想半天,问道:“无忧,如果真是按你说的,是汪师爷或者燕捕头将鲁尽忠的老娘捉了去,那我们就算盯紧了他们二人,他们不动手,我们不也没有证据吗?”
“他们可等不了那么久,很快他们就会对那老人下手了。”沈忘胸有成竹道。
“怎么说?”程彻好奇道。
“清晏你想,鲁尽忠已然被我们关入牢中,事涉人命,只要不翻案,他的余生便只能消磨在牢狱之中了。而那些幕后之人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既然鱼都已经钓上来了,再放鱼饵岂不是多余,鲁尽忠的娘亲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再是人质,而是累赘了。所以,他们一定会尽快处理这个累赘,防止我们顺藤摸瓜,再找到证据。”
程彻闻言,站起身道:“那我也别等今晚了,我这就去!”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
望着程彻的背影,霍子谦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而他已然紧张的口干舌燥,只觉喉咙处传来砂纸摩擦般的痛楚:“沈兄,那……那我们该干什么?”
沈忘拍了拍霍子谦紧绷的肩膀,微笑道:“等。”
就在大家都等待着对手下一步的动作时,沈忘倒是等来了一个未曾想过的人。
“沈大人。”方长庚姿态恭谨地向沈忘拱手而拜。
沈忘没有料到这位每日里沿街巡逻,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快班头役会刻意侯在公堂之外等他,初始的惊讶过后,沈忘用手虚扶了一下方长庚,颔首道:“方捕头,你找我有事?”
方长庚保持着垂手肃立的状态,头也不敢抬:“沈大人,属下……有罪!”
沈忘眉毛一跳,沉声问道:“方捕头,你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