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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萱被谢湛这没有路数的躲闪扯地晕头转向,胃中翻腾不止。

眼见着再这般下去,自己都要生生吐出来,且,没人护的二人也只会凶多吉少,扶萱大吼一声:“你别打啦!我随你回去,做你的压寨夫人!”

她这带娇带媚的声音一出,对方砍杀的动作霎时顿住,谢湛的拉扯也停了下来。

二人皆是疑惑地看向了她。

“你是个女的?”褐衣人发问。

扶萱“嗯”了声,仰脸对着他,好让他看地真切些。

正在对方还在打量她的时候,扶萱抬起手臂,利落干脆,“啪”一声,射出了袖口中的袖箭。

褐衣人中招,双眼一翻,长刀落地,轰然倒下。

扶萱满眼得意,抬起下巴看向谢湛,眼中意思是:还得靠我才行罢!

她正兀自得意忘形着,谢湛的注意力也被她一时引了过去,那头,却是陡然窜出另一个壮汉,对着扶萱便砍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谢湛一扯扶萱,将她护在身前。

只听一声闷哼,她的腰身被人一把握住,人往他身前一紧,她被迫埋入冷香满溢的怀中。

扶萱只觉得他大掌劲猛,动作简洁而迅速,她的身子尚未反应过来当前形势,就听得玲珑高声惊呼,随着这声惊呼,她被人腾空带起,而后便是天旋地转,落在尚且柔软的地上,与谢湛顺着陡坡往下滚落。

她的头被他的手护着,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脯。

头晕目眩中,他身上的雪松香随着翻|滚,肆无忌惮地压向她,满鼻子、满世界,仿若只剩下了他。

夏日衣衫轻且薄,翻|滚不断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胳膊上的肌理,紧,且实;也能感受到那结实的胸膛,硬,且烫。

可是,这花架子,压根没用。

扶萱在神思恍惚中,长长的滚落结束,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背后是柔软的草地,扶萱仰躺着,身|上的谢湛半晌未有动作。

从未与男郎这般亲密地接触过,她被谢湛这样一挤,似有千钧压住,浑身难受,连呼吸都不能顺畅。

扶萱艰难地挤出话来:“你压着我了。”

谢湛身子一歪,一声闷哼,往扶萱身侧栽了下去。

听得这声闷哼,再联系到在坡顶上的那声,饶是再迟钝,扶萱也察觉出了他的异常。

她急切地坐起身,朝向谢湛,问道:“你受伤了?”

谢湛满头大汗,眉头紧皱,侧躺在她身边,鼻腔中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