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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又该如何说?

扶萱颤了下睫羽,再抬眸时,一双妩媚的杏眸,眸光晶晶亮亮地看着谢湛,一本正经道:“大夫说是天生便如此的,身子里少了门东西,天冷时,便不可劳累,不可伤神,只能好生歇着。”

谢湛嘴角一抽。

他虽不懂行医问诊,《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素问》、《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哪本他没读过?她当他好唬弄不成?

按她这说法,怕生的非是病症,是“懒症”罢。

知她无碍,他懒得与她辩驳,指着她红了半边的脸颊和脖子,“这处怎红着?”

一听这话,扶萱吓地霎时抬起双手,紧紧捂住了自个的脖子,拢着眉,“不都消了么。”

话毕,她就朝着罪魁祸首瞪了一眼。

因他,有几日,她都成日要往脖子上盖几层脂粉遮掩,与家人一并用个饭皆是胆战心惊。

美人目中愠怒,娇噌地看来,说到底又是别有一番风情。

见她如此,又明了原因,谢湛薄唇微抿,绷了绷脊背。他目光沉沉,落在因未着半点脂粉显得尤为洁净的女郎脸上,又移到她细白纤长脖颈。

今日她身上的香味尤为明显,忆起上回的香软及圆|润,谢湛心中悸动不已,滚了滚喉结,膝盖上的手指收成了拳。

因想及旧事,两人坐地与上回一般无二,扶萱多少有些不安。

在谢湛目光直直,沉默不语中,她率先开口道:“我有事问你。”

谢湛冷硬地道了句不急,抬手指向矮桌上皱巴巴的纸,意思是你自个看。

他皱着眉,睥睨扶萱,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第156章 第 256章 一招制胜

扶萱看完画,从谢湛的黑沉脸色上明白是谁人所作之后,眸中的慌乱根本无法隐藏。

谁能预计得到,那糙话连天、纨绔无状的余浩,竟然还会作出这么一副栩栩如生地还原当时场景的画?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论真假,光是她“有婚约在身还私会外男”这一条,就能将她的脸面全数丢光。

见她如此,谢湛眯了眯眸子。

看来,他想的那些,皆是真的了。

扶萱捏紧纸张边角,看向谢湛。

见他绷紧了下颚,神色冷寒,眼中疏离,扶萱突地抖了抖心脏,连忙温声实话道:“那日分明瑶瑶也在。你来的时候,也都看到了的。”

这样本是带着解释意味的话出口,扶萱以为谢湛面色好歹也会缓和半分,哪知,他是一丝未缓和。

她自然猜不到,心思深沉的谢六郎,真正恼的另有其事。

扶萱心中沉下,余浩就画了她一人,她就是朝谁解释也无用。不愿信她的人,就是千万条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也永不会信她。

谢湛不信,旁人自然也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