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萱无言,方才叫地那般惨烈的也不知是谁。
扶炫自大孤傲的本事倒是又精进了一层。
为照顾扶炫的颜面,扶萱当即掩了掩唇,找补般朝崖下大声道:“原是如此,那看来是结实的了,你上来罢。”
扶萱话落,那剑凿住的岩石却是不太配合地“咔”了声,扶炫不期然往下陡然坠了一大截,他瞪大了眸子,“啊”声惊呼出口,又被他快速收住,略显慌乱地连连踩了几回崖石,这才跃身回了平台处。
扶萱往他身前去,朝他笑脸相迎。
扶炫却因两回失了身份的惊呼面有不豫之色,并不太愿搭理扶萱。
扶萱没话找话道:“你方才想什么那么出神?若是我是来追杀你的刺客,可不就得手了么。”
扶炫岂会承认方才是想到个女郎,这才一个不留神被人乘虚而入?他口吻笔直地道:“管好你自己!”而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寒雪居”。
扶萱看着他仓皇退遁的背影,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
思索间,谢湛伸手,从她背后将她禁锢在怀中,沉嗓问道:“来泡汤池么?”
温热的气息倏地打在耳窝,令人又麻又痒,扶萱这才发现,婢女们不知何时已全数退下,此刻这平台只剩她和谢湛二人。
想起昨夜在此地的场景,扶萱不可自抑地红透了耳尖,她挣了挣,佯作镇定道:“明日要外出,就想再来泡上一回,对寒症有用……嗯——”
没等她讲完,她没戴耳铛的光生生的耳垂便被人衔进了口中。
烛火摇曳不熄,他咬她耳朵的动作愈发放肆,呼吸越来越急,这是什么意思,她再明白不过。
“唤声‘六郎’听听。”谢湛边搂着人往汤池方向挪,边要求道。
“六郎……”
扶萱话落,二人便落入了汤池中。
不一会,赤色的和褐色的胡服便飘在了水面上,随着扶萱咬唇一颤,池中水荡出浪花来。
情到深处时,谢湛终是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听到了一声接一声颤巍巍的“六郎”。
呼吸渐平,扶萱洁白细腻的玉颈、莹白小巧的肩头等地方已布满今日的、昨日的或粉或暗的红痕。
她迷蒙着眼,搭在谢湛肩上的手指挠了挠他,道:“六郎,明日还要早起,回去罢。”
谢湛啃噬的动作一顿,含糊其辞道:“知道了。”
他口中道知道了,可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