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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父亲跟前终究是屡战屡败,扶乐瑾也不等扶炫再度催促,提着自己的小长剑,认命般地往练武场行去。

将三个“小将”练地浑身是汗、嚷嚷着再练下去明日就去不了学堂了后,扶炫尚属满意地甩着步子回了院子。

比起十年前,扶炫当下的身躯愈加高大挺拔,他出现在屋门时,很难教里面的人不立刻发现。见他进屋,女府医从沈云婉手腕上抽回手,与沈云婉二人齐齐看向他,颇为欲言又止。

扶炫心中“咯噔”一声,一种不大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他表面镇定地走过去,嚣张地坐在主座上,看也不看人,问:“什么病?”

沈云婉替女府医回他:“不是病。”

扶炫刷地掀眸看沈云婉,眼神就好比在说:又没病,你们俩搞她娘的这个模样吓人作甚?

沈云婉被他的臭脸唬地缩了缩肩膀,紧着手中帕子,伸手戳了下女府医,示意她开口。女府医道:“夫人这是有喜了。”

扶炫眸子一惊,脸色几轮变换,以一种天都要塌了的神色、极为不可思议的语气厉声问:“有、喜?”

诚然,这位女府医今年才从医馆学成,刚从谢府轮换到扶府来积累诊治经验,不知扶炫震惊,乃是自打十年前沈云婉难产生了龙凤胎起夫妻二人就在避子,唯一的疏漏便是两个月前扶炫生辰,扶炫一个没收住,在净室闹到了快天亮,沈云婉最后是囫囵歇了会就去了学院授课,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就没及时喝避子汤。

也就是说,这算一发击中。

女府医现下被扶炫这个疾声厉色的模样一吓,当即有些紧张地道:“是、是的,已经把过三次脉,定然错不了。”

一个“错”字当真灵性至极,明晃晃地提醒着某些人百密一疏。

扶炫扯了扯嘴角,当初给谢湛说的“我们扶家人万事都一马当先”,此刻再度应验,他竟然一时不知,这能力该是喜是忧了。

他敛了敛神色,端茶抿了一口,这才面无表情地道:“夫人有喜是什么要塌天的事不成?瞧你慌张个什么劲儿!”

看着扶炫倒打一耙,将人给讽刺了一通,沈云婉简直哭笑不得。她给年轻的女府医使了个眼色,女府医暗中撇了下嘴,提着药箱退下了。

总体来说,沈云婉对怀孕一事十分淡然,只希望孩子顺利健康地出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