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我相信你两天后也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可能会耽误学习进度。”
“你可以补上。”
“我一个人会孤单。”
“你可以养条狗。”
纪星眠:“……”
纪星眠不可置信地望着席渊,低声问道:“席先生为什么忽然这么想让我搬走?”
“刚刚说过,那里更适合你。”席渊正打算倒水,一只手像是能预判他的行动,率先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用的还是席渊惯用的水杯。
席渊顿了顿接过,道了声谢。
纪星眠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席先生没吃晚饭,是不是饿了?我再给席先生做一次饭吧。”
像是怕席渊拒绝,纪星眠黯然地说道:“可能是最后一次。”
话说到这份上,最主要是纪星眠有松口的迹象,席渊便答应了下来。
他坐在厨房外,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在厨房里穿着围裙的纪星眠。
纪星眠神色认真专注,头顶暖橙色的灯光闪耀着,淡淡的光芒洒落在青年清隽的面庞上,长睫与侧脸轮廓好似被金边勾勒,柔和得不可思议。
席渊被温馨的场景晃了下神,很快镇定下来。
他忽然又想起来,上辈子纪星眠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千方百计住进他家,只是为了调查一件事,貌似和纪星眠的爸爸有关。
那段时间,纪星眠对他的态度和现在相似,虽然没像现在这样为他下过厨,但也是笑脸迎人,直到后来他喜欢上纪星眠,追求不成被扭曲的爱意冲昏头脑,做出了强取豪夺这样的事。
甚至用纪星眠想调查的东西强迫纪星眠和他在一起,又怕查出结果纪星眠会离开,迟迟不行动,以至最后纪星眠彻底绝望,和他同归于尽。
渣。
真是个人渣。
席渊抬手扶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渣,但上辈子的记忆清清楚楚,死前腹部的痛处隐隐还能感知到。
爱情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
席渊更加坚定这辈子孤寡的念头,他还是把一辈子奉献给工作吧。
不过既然纪星眠花了那么多心思接近他,真的会那么简单地答应搬走吗?
席渊抬眸看向厨房,纪星眠端着一碗小米粥和热牛奶走过来,对上他的视线,弯唇一笑:“小米粥可以吗?夜宵吃点易消化的才不伤胃。”
席渊对食物不挑,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