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的太过突然,甚至激烈。

或许酒精真的麻痹了他的思维,在谢初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阎闻舟就已经咬着他的唇,带着狠意的撬开了他的齿关。

“唔……你”

谢初沅说不出话。偶尔一两个音节也变成了压抑在喉间的轻哼。

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阎闻舟手臂紧紧揽着眼前青年的腰身,将人扣在自己怀中,根本没有办法逃离。

口中氧气被全部掠夺,或许是因为喝了那几杯酒的原因,谢初沅连换气都忘了,不过片刻就已经被阎闻舟吻得头皮发麻,缺氧窒息。

谢初沅费尽力气才捉住阎闻舟的领带,想要使劲推开眼前的人。

但阎闻舟似乎被这拒绝的动作刺激到了,原本落在谢初沅腰上的手抬起,扣住青年的后脑勺,挟制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滚……”

阎闻舟听到谢初沅的声音,心中忽然凉了半截。

被掀翻的理智回笼,他看着怀中眼角通红的青年,双唇已经红肿。

他将谢初沅按进怀中,压下心中那一丝被拒绝的酸楚。

阎闻舟危险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偏执与散不去的戾气:“不准看别人,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只能属于我。”

谢初沅缓缓地调整着呼吸,闻言轻笑一声。

“结婚了还有离婚的,更何况我们本就有时限。”

阎闻舟语气猛然一沉,眼中全是疯狂,刚刚所有的克制在青年这句话下溃不成军,说出的话却十分强硬。

“我不想伤害你,别逼我。”

“谢初沅,我告诉你。”

“合同在我手里,你永远都别想跟我离婚。”

听着阎闻舟的话,谢初沅缓缓勾唇。

他下巴搁在阎闻舟肩膀上,眸子中仿佛盛满了细碎闪烁的光芒。

如果阎闻舟能够看见,就能发现,谢初沅此刻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谢初沅笃定的说道:“阎闻舟,你喜欢我。”

无声的沉默在狭窄的玄关蔓延。

他曾经想了很久,都一直不明白。

阎闻舟为什么帮他处理陈诚,为什么同他签下那张离谱的合同,甚至为什么,不顾公司与影视城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每天中午过来同他一起吃饭。

所以他不断地试探着阎闻舟的底线。

这人总是爱将所有的心思全都埋在心底,他会认真的做很多事情,却从来不在嘴上说一点。

如果不逼一下阎闻舟,他能一个人憋一辈子。

谢初沅眉眼弯弯,从阎闻舟怀中轻轻起身。

或许只有这一个原因,能够解释阎闻舟的所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