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就是才一个多月,就快在阎闻舟手中走不动路了吗?
阎闻舟看着谢初沅眼中的嘲意,将人压在沙发上,垂首吻住谢初沅那张总是说话的嘴,直到怀中的人眼睛微红,才松开。
谢初沅侧头,看向床上洁白的床单。
阎闻舟低低的笑了一声,听起来心情颇好。
谢初沅心中烦躁,一把将他掀开,自己坐起身。
阎闻舟丝毫不在意谢初沅的动作,反而眸中透着异样的光芒,笃定到:“吃醋了。”
谢初沅一顿,随即勾起唇角,一脸真挚的歪头问他:
“合同而已,吃什么醋?”
输人不输阵。
谢初沅心想,如果阎闻舟真的说出什么前任的事情,他不介意将眼前俊美的男人变成猪头。
他起身一跨,抬腿坐在阎闻舟身上,捏住男人的下巴,眸光绮丽,薄唇微张,带着寒意:“只希望你明白,你现在,是谁的人。”
阎闻舟看着这样盛意凌人的谢初沅,眼中闪过一道痴迷与惊艳。
他低沉的声音道:“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谢初沅眼中闪过诧异。
“你一个月就走完了程序买了飞机还装修好了?”
不怪谢初沅不相信,就算阎闻舟不走定制,直接买成品,少说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阎闻舟闻言将谢初沅转了个身,捞进怀中,让谢初沅背靠着他的胸膛。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图片,调出一张照片,嗓音低醇:
“不是一个月,是四年。”
谢初沅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
照片的背景是在家中的书房,应该是阎闻舟的收藏室。
谢初沅知道这里,只是在门外扫了一眼,但是一直没有进去看过,更别说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照片中是一把被封存在透明玻璃罩中的雨伞。
黑色的伞面看起来奢华而又低调,伞柄是晶莹漂亮的银色,镶嵌着闪耀的水晶,看起来十分精致。
照片拍摄的十分清晰,谢初沅一眼就能看见,携刻在伞柄下面的一串字母。
这是意大利一个著名手工伞品牌,每个出品都会在伞柄处刻上设计师的名字以及定制人留下的名字。
而这把伞上面的落款是一个小小的汉字“沅”。
谢初沅面上怔愣,他一眼认出,这是他当年送出去的一把伞。
谢初沅猛地回头,目光描摹上阎闻舟的眉眼。
眉骨锋利,眸子狭长。
他抬手拨弄了一下阎闻舟的头发,遮住了男人光洁的额头,眼前的人终于与记忆中模糊的容貌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