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郁道:“可不是。”

阎闻舟没什么感情的嗤笑一声:“是你没资格听见响声。”

他这话声音不高不低,围绕在阎闻舟一圈的那些商人全都听见了。

霎时间有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盛郁几乎要将手中的杯子捏碎。

晋城顶端的那些人,谁敢说不知道阎闻舟已婚的事情。

从傅家到白家,但凡让谢初沅不开心的,哪一个有了好下场?

阎闻舟握住谢初沅的手,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谢初泽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

如果卓蓉的计划能够成功,现在站在阎闻舟身边的就是他了。

不过……

现在也为时不晚。

盛郁被当众落了脸色,神情有些不虞,转手甩下谢初泽离开了宴会现场。

谢初泽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盛家这次宴会在自己的庄园中举办。

除了招待客人的正厅,外面一圈露天的花园也布置了各种各样的长椅与座位。

谢初沅坐在木质长椅上,周围是庄园里面精心摆放的花朵,他晃了晃阎闻舟的胳膊,笑着问道:“来这一趟放心了吗?”

他跟盛凝安真的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

阎闻舟不置可否。

“我跟你又不在一所大学。”

这人分明就是一副要利用这事再讨些好处的样子。

谢初沅就算看得清楚,也丝毫不戳破。

他只是微微叹息:“是啊,我也不知道阎总在国外的时候,遇见过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啊。”

青年睫毛微垂,有些低落:“我们只不过在一起短短的三个月罢了。”

阎闻舟立刻直视谢初沅:“在遇见你之前,我的记忆里面除了工作没有别人。”

谢初沅悄悄弯起唇角,“真的吗?”

阎闻舟思索一瞬,似乎觉得语言有些无力,承诺到:“我可以带你去我在国外住的城市,十分死板无趣。”

分明过去的时间也不算久,他之前在英国生活了接近十几年,但是如今回想起来,却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事情。

好像过去那么多年,全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工作,努力按照外祖母的教导,成为合适的家族继承人。

只有在遇见谢初沅之后,他的人生才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谢初沅笑笑,与阎闻舟定下出国的行程。

他看向庄园里面的长椅,忽然心有所感:

“家里也装个秋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