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不清。
温裴浅浅叹气。
“时总他们在开会,我们等他们开完会回去。”说到这里,温裴话锋一转,“昨晚过得怎么样?”
庄宴下意识答道:“还行。”
“没和时总一间房?”
庄宴脸一下子通红,磕磕绊绊的反驳:“我才不想和他一间房呢。”
温裴尾音上扬,余音绕耳,“这样啊,你不是喜欢时总吗?我可以帮你。”
他用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去看庄宴,意外的在庄宴的眼睛里看到了闪躲和窘迫。
下一刻,庄宴火急火燎地摇头,脸颊温度只升不降,“不……”
“我记得的,庄宴。”温裴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我也记得,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庄宴脸上的血色骤退,他勉强扯起嘴角,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嗓子生疼,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进了眼里。
他眨了眨眼,想要摆脱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但最后无功而返。
突然,温裴将手按在了他头上,轻轻揉了两下,“我说这个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待合同到期的那一天。”
彼时,天台上兀地吹起大风,温裴的裤脚衣摆头发都扬了起来,像即刻展翅高飞的雄鹰,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
光从庄宴眼中掠过,烙下了印记。
没有人能够拒绝光,他也不例外。
鬼使神差的,庄宴伸手拉住近在咫尺的手,明明那双手是凉的,他却莫名觉得好有安全感。
庄宴加重力道,握紧那双手,迟迟不肯松开。
如此,温裴也不恼,适时调侃了一句:“被时总看到你这样我就倒霉了。”
庄宴闻言喉结滚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十分平静。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以前一听见时江的名字心里都会起波澜,还会有丝丝缕缕的甜意和酸涩在心头游撞,可现在,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庄宴瞳孔一片清明,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他的眼底,还保留着一丝迷茫。
庄宴挪了挪脚,与温裴的距离更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喜欢待在温裴身边,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难以形容的体验。
“嗡嗡”
手机响了。
庄宴拿出手机,上面是时江发来的信息,与此同时,他望向温裴,温裴也在看他。
视线空中汇合,温裴拿着手机晃了晃,“他们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