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单看外表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旁边机器的声音滴滴作响,生命特征昭然若揭。
谁也瞒不过机器。
除非那人有挂。
庄宴收回眼神,轻啧出声,“我是不会在这里待下去的,我还有工作要做,这次来只是确认一下他什么情况以免不给我发工资,现在他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庄宴在这里多待那么一秒都不舒服,他巴不得赶紧回去。
离时江越远越好。
过了一会,温裴说:“麻烦你今天帮我请个假,我今天不去上班了。”
庄宴背对着温裴,嘴角的弧度清浅,给人的感觉像是汩汩而流但又激昂奔涌的山泉。
庄宴:“好,我等你回来。”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温裴和时江两个人,最多最多,门口还坐着一位。
温裴站在床边,压低嗓音:“时总,你再不醒来庄宴就真的不要你了。”
“庄宴现在以事业为中心,相信他很快就能超过你。”
“时总,你应该很高兴,这是你所期望的,你和他站在一个高度上。”
时江没有任何反应,温裴也没指望时江会给点什么反应。
他总不能要求一个将死之人跳起来又唱又跳。
说完这些,温裴出了病房,而在他出了病房后,时江眼皮动了动,似乎有清醒的痕迹。
但过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他睁开眼。
病房外,顾青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手指无意识相互摩挲,走廊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脉搏的跳动。
一下又一下,时而平稳时而急促。
男人不打算进去,他与时江非亲非故,也没什么意愿去看望时江,他只想等温裴出来,然后带着温裴离开。
离这里越远越好。
顾青的第六感告诉他,温裴其实不喜欢这里。
这几次来医院,温裴没有一次是眉头舒展的,可每当他看过去的时候,温裴又会快速变化成没有事的样子。
顾青也观察到,一旦来到医院,温裴的心情就会瞬间低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低压,几乎凝成实质。
他站在温裴身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感受到这些。
而这些太过浓郁的话,他多少也会受到影响。
这种影响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却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他的思考能力,他的反应也会由此慢一拍。
出了医院后,温裴又会很快调整过来,再度恢复成他熟悉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