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电话给顾青,得到的回应是一样的。

庄宴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在一起。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莫名有些酸涩,但除此之外还有欣慰和怀念。

他不知道自己在怀念什么,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温裴时惊讶到自己的容貌,也可能是后来温裴为他承担罪过时产生的愧疚;可能是他把温裴当成了朋友,也可能是温裴有了新的归属。

庄宴怅然若失,他想,温裴应该不会回来了。

时江来到警局门口,正好看到一位女警带着一个小孩上了警车。

他没有过多的深究,他来这里是为了见桑临安。

他有些事情要问。

和警长沟通了一阵,时江有了十分钟的探望时间。

两个男人隔着玻璃,通过对讲机电话。

桑临安穿着囚犯服,哪怕到了现在,他嘴角还是上扬的,“时江,我不后悔。”

时江握紧对讲机,深深吸了一口,声线稳定,质问桑临安:“为什么要伤害庄宴?他和你无冤无仇。”

桑临安敛起笑意,指尖轻轻打在对讲机,“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找温裴?”

“我……”时江无话可说。

桑临安一字一句,字字是刀,“你找了一个和庄宴几分像的人,我就不能杀了和温裴长得有几分像的庄宴?”

“你关注庄宴是因为他的长相?”时江蹙起眉,想到了自己。

“对,这世上怎么能有两个长得那么像的人呢?温裴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从小到大都应该是。”

时江惊骇站起身:“你……”

“在我关注他的时候,我就调查了他的过去,你应该不知道温裴有心脏病吧。”

时江往后退了一步,满脸不相信。

桑临安见状眼睛里的光更亮,“我就知道,以他那种性格的人,不可能把这个告诉你。”

“你还知道什么?”时江嘶哑着声,嗓间干涩无比。

桑临安换了个姿势,悠悠然说道:“其实我更想让你自己去查,到时候你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可惜我看不到。时江,我给温裴准备了一份大礼,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大礼?”

时江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桑临安:“你难道就不好奇,他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吗?”

“咚——”

温裴狼狈地躲过高利贷的追捕,面临的又是另一波人。

顾青去公司了,耀眼的阳光刺激的温裴眼圈发红。

“我不是已经把钱打给你们了吗?为什么还找上来?!”

温裴奔跑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身后就是好几个又高又壮脸上还有刀痕的男人。

“利息呢?上百万的利息你给不给!”

“是你们说不要的,现在为什么又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