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秋洛眸色沉沉地盯着温裴,好似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不过他还是要无功而返了,只要温裴想,没有人可以看破他的演技。

他现在就是一副怎样都可以,澄风轻云淡的表情。

司秋洛带来的震撼不过仅有昨天的那一刹那。

不值得他多想。

他看到司秋洛的脖子上出现几根青筋,似乎气到了极点,他压抑着自己的性子,恶狠狠地剐了严蓝子和陶柯一眼,便把温裴拽出去了。

看了一连串的戏,导演忙不迭地将镜头转向长椅上的两个人,和旁边的副导唏嘘了半天。

严蓝子同陶柯面面相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个的智商一瞬间下了线,过了一分钟也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那么大的人就不见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司秋洛就是那个渔翁。

渐渐反应过来的两个人不远而同拍了下脑袋,终于反应过来温裴被人带走了,一点相处的时间也不留下。

严蓝子瞬间怒了,他发誓,自己和某位姓司的杠上了,以后遇到肯定要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不轻易发脾气总是无波无澜的陶柯也一样。

现在,他们怕是恨极了司秋洛。

都说,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那么两个人就会冰释前廉,开始共同对付另一个人。

严蓝子和陶柯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们一致对外,敌人司秋洛。

温裴被司秋洛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陌生的场景让温裴没有一点安全感,他就像是被丢在陌生地方的小孩,心里布满了迷茫。

但他又不是小孩,和小孩不一样,他就算再迷茫再不理解,也不会表现出来。

“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温裴镇定自若,想和司秋洛谈一下。

不过司秋洛似乎不想配合他,把他带到这里后就不再吱声了。

他不说话,温裴也懒得和他说话。

他和司秋洛又不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的静默维持了好久,最后还是司秋洛打破的沉默。

温裴能忍,他不能忍。

“温裴,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司秋洛低低开口,眼里满是受伤。

“我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你对我为什么比上个世界还要冷漠?”司秋洛喉咙等动了一下,眼圈泛红。

“你让我目睹你的死亡,让我体会到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然后你甩手走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果然,司秋洛有记忆。

温裴静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说道:“我听不懂你的话。”

“我知道你听得懂!”司秋洛死死握住温裴的肩,力气很大,温裴没有办法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