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蓝子快步上前解释,不希望温裴误会自己,“他在骗你,我根本没有对他做什么,温裴你相信我。”

严蓝子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还从来没有人敢诬陷自己,有这个心的早就被他送走了。

但他实在没想到,仲夏竟然藏的那么深。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应该相信自己的朋友?”微微上扬的语调预示了严蓝子的地位,也预示了温裴此刻的心情。

“严蓝子,我朋友是什么样子的我很清楚,不劳你费心。”温裴挡在仲夏面前,十分坚定的说:“而且我亲眼看到你想对我朋友动粗。”

“这一点你无法反驳吧。”

温裴头脑清晰,始终没给严蓝子说话的机会,维护着自己明面上的朋友。

严格意义上讲,仲夏并不是他真正的朋友,但他愿意保护仲夏。

有些事情,只有朋友才会知道。

严蓝子无话可讲,严家公子第一次,语言贫瘠了。

他不甘心,他真的没对仲夏做什么,只是想问仲夏一些问题,仲夏誓死不从,他才动起的手。

就在这时,他看到仲夏伸出了脑袋,恶劣地朝他一笑。

这一笑,他彻底控制不住脾气,撸起袖子就要揍上去,面部表情狰狞可怖。

仲夏害怕地哆嗦了一下,双手紧紧抓着温裴的衣服,细微的动静让温裴察觉到了异样,他转过身,果然看到仲夏一副受惊的慌张表现。

温裴顿时不满,他瞳孔本就漆黑,不易看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不多时,周遭空气凝滞,气温莫名低了下去。

严蓝子喉结一直在动,他无从解释。

重来一次,他还是败在了仲夏手中。

不甘心地想要上前,刺眼的目光硬生生将他拖在了原地,浑身冰凉。

温裴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带走仲夏,严蓝子就算想下手也没有机会,他想找一个和自己一样想法的人,但显然,靠在门边看戏的司秋洛是不可能的。

不说他们是情敌关系,他昨天还打了司秋洛一拳,和好是不可能的,严蓝子只能另寻蹊径。

排除掉沧银和苏宁,还有仲夏和司秋洛,就只剩下和他一样重生回来的陶柯和薄古远了。

仲夏扑倒在温裴床上,不认床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一脸惬意:“温裴,你的床好软,我也想要。”

“不都是一样的被子吗?”

“不一样。”说起甜言蜜语,仲夏是油嘴滑舌的,“可能是你睡过的原因,就是感觉你的床比我的舒服。”

温裴显得很平静:“被夺舍了?”

“温裴,你怎么能这么说。”仲夏竖起手指边晃边说:“我们之前经常这么相处,你要习惯。”

温裴狐疑的视线落在仲夏身上,“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能让另一个人睡自己的床,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了。

而温裴也不是很喜欢别人睡自己的床,就连和沧银一起玩的时候,都很少留宿。

再加上沧银有了男朋友,他更得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