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的报酬没有那么多啊。

怎么加也加不到这个份上。

温裴打电话给导演,导演一脸懵,连忙跑过去查看是不是自己多发了零,发现虚惊一场。

隔着电子屏幕,大江南北,温裴都能听到导演的咆哮声。

导演:“你别吓我!!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导演快条件反射形成ptsd了。

那边显然在拍摄现场,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娱乐圈的影帝。

“祝拍摄顺利。”

话音刚落,温裴火速挂了电话,以此躲避导演的连环炮击。

既然钱不是导演打的,那还会有谁?

温裴撑着下巴慵懒地侧过头,轻轻踢了一脚床边的大型动物。

“你有给我打钱吗?”

难不成囚个禁还能有钱拿?

司秋洛:“没有。我帮你查一下。”

梦还没做就破灭了。

温裴挪了挪身体,一连几天待在床上,骨头都软了。

他把自己圈在被子里,体会到了宅男的快乐。

过了一会,司秋洛说:“有两个人给你汇了钱款,后者甚至帮你交过税费了。”

“能查到是谁吗?”温裴声音迷迷糊糊的。

“可以。”司秋洛答。

被窝里,温裴瞳孔雪亮亮的,他大概猜出给他打钱的人是谁了,可给了他他也用不了,还不如捐出去。

“谁打来的就以那人的名义捐出去吧,留给我也是浪费。”

“我账户上一分钱都不要。”

司秋洛:“好。”

“反正我现在也出不去,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温裴懒懒道,“你想出去就出去,不用顾及我。”

司秋洛又答:“好。”

然后第二天,司秋洛就准备好了行李,在温裴惊悚的注视中扛起温裴就走。

帮扣好安全带,司秋洛起身,镇定自若:“出去带着你一起。”

“一个人太没意思了。”

司秋洛是这么说的,温裴没有办法拒绝。

他低头,看向空空如也的手腕,分明能感觉到,有东西在他手上限制他的行动。

这一点在下车后得到了验证。

他只要一离开司秋洛太远,手腕就会产生拉扯感,迫使他往回走。

“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温裴叹气。

“怕。”司秋洛道。

真是简洁易懂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