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沅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也明白了霍绮文的意思。毕竟现在的蔺修怀是个植物人,毫无意识。说难听点,就是个活死人。而白霁沅不仅要求跟他住一个房间,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甚至还毫无芥蒂的抱着他睡。
别说别人了,霍绮文自认自己这个当妈的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步。
所以当他看到白霁沅那样对待蔺修文的时候,虽然心疼却不怪罪。
白霁沅闻言莞尔一笑,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牛奶杯,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坦然无畏,脸上依旧是惯然的笑意,语气显得有一丝漫不经心。
“霍姨,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您别生气。”
霍绮文点点头,示意他尽管说。
白霁沅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含笑问道:“蔺修怀死了吗?”
霍绮文下意识蹙了蹙眉头,摇头道:“当然没有。”
白霁沅摊手:“那就是了。他又没死,会呼吸,有体温,还不会发臭。长得又好看,腰细腿长啊不…”白霁沅止住自己逐渐放肆的话语,依旧笑眯眯的:“最重要的是,他是我虽然还未过门,但已经领证结婚的男人。是要跟我过后半辈子的人,我怕他干什么?”
蔺修怀可是他的贵人,是他的财神爷,没把他供起来已经算是白霁沅克制了,怎么可能还会怕?
霍绮文先是一怔,随后哑然失笑。直到这个时候,白霁沅才终于打消霍绮文对他的疑虑。
白霁沅并不知道霍绮文心里的想法。起身把空了的牛奶杯放回厨房的时候,轻声问了陈妈,早上霍绮文是不是上楼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白霁沅挑了挑眉,眉眼间闪过一丝亮光,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一只手插着裤兜,嘴角带着一丝丝玩世不恭和漫不经心的笑,跟霍绮文打了个招呼,上楼去了。
回房之后,白霁沅坐在床边儿,指尖描画着蔺修怀的眉骨,轻声喃喃:“哎呀,好像被你妈发现我们之间不可见人的亲密举动了……”
蔺修怀:要不是我还没醒,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不可见人’‘亲密举动’这两个词用在哪!
“以后我是不是要收敛一点儿?”白霁沅继续喃喃自语
他叹了口气,一副苦恼的样子:“可是看见你我就欲罢不能啊,你说这怎么办?”
“毕竟……你真的很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