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解释的机会，当然，蔺星文也不会听她解释，在他心里，温柔已经被定性为‘跟自己抢人’的人了。

温柔不知道自己已经弄巧成拙，不然非当场气死不可。

但很快，温柔就发现了异常。虽然看起来季愿和蔺星文与平时的相处一样，没有其他的不同，但凭借着女人的直觉，他还是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

想了想，温柔单独将季愿约了出来。

两人也没往别处去，就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奶茶店里坐着，温柔单刀直入：“你跟蔺星文什么关系？'

季愿知道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不见丝毫慌张，淡淡一笑，“关你屁事？”

温柔一噎，随即脸色涨得通红，她有种被人戏耍了的羞怒感，“你喜欢蔺星文是不是？！”

季愿不置可否。

见状温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咬牙切齿，脸色一会儿铁青一会儿涨红：“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季愿讥讽道：“这会儿不装温柔小女生？不装偶遇不装脾气好力气小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儿了？谁家温柔的小女孩儿上来骂人家不要脸？！”

季愿一个脏字都没有，甚至脸上还挂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相处的多融洽呢。至少坐在他斜对面的蔺星文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季愿忍不住好笑，他怎么不知道蔺星文还有这么蠢的时候？一米八八的大个子，以为带个帽子就能当隐身斗篷来用？人家都看不到他了？

跟踪也有点儿技巧吧？这跟直接走到人家脸上告诉你我在跟踪你有什么区别？

尽管好笑，但季愿也没有点明的意思。他一直有所顾忌不敢捅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怕蔺星文对他并不是那种感情，生怕捅破之后，两人不仅不能更进一步，反而因为自己的挑明让蔺星文对自己疏远。

可是温柔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他是不敢捅破窗户纸，但是他可以刺激一下蔺星文，看看他是什么反应，能不能让这个木头发芽。

所以当温柔对他示好的时候，季愿全部照单全收，而蔺星文这边儿的反应也非常喜人。这段时间下来，季愿也察觉到了蔺星文的心态变化，如今只需要给他来上一棍，就能水到渠成了。

而温柔这边儿，真是瞌睡了就送枕头过来。白霁沅记得出来的时候，故意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和蔺星文铁青的脸，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