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娄季章意已决,渝桉无法,只得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徒劳的解释:“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小伤而已,这么晚了,你累了一天应该要休息的……”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小声道:“即便要来,明天也可以的……”

娄季章冷笑一声,语气讥讽又冰冷:“我再不来,你都要被人欺负死在那里了。”

渝桉撇了撇嘴,小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服:“怎么可能?我这么大一个人还会被欺负死?”

娄季章冷冷的怼了回去:“你要真的没被人欺负,那烫伤的就该是别人,而不是你了。”

渝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再反驳。

而娄季章这边尽管心里又气又恼,烦躁不已,但他依旧没有对渝桉发脾气,声音缓了缓,低声道:“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我到了再联系你。”

渝桉应了一声,这才挂断电话。

见状,叫苦不迭的赵崇连忙道:“渝先生,等会儿娄总到了,麻烦您帮我解释一下。”

一想到还有40分钟就要面对娄季章那张活阎王的脸,赵崇就忍不住腿肚子抽筋,五官都缩在了一起,苦哈哈道:“娄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等会儿我会不会被他活撕了,真的只能靠您了。”

一见赵崇这幅神色,渝桉也有些忍俊不禁。

想当初他面对娄季章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但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时间让他逐渐发现,娄季章其实并没有那么冷血无情,阴晴不定。

一直到现在,他不仅不怕娄季章了,甚至在心里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了靠山和支柱,在自己受委屈和不公平对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娄季章。

没人知道,当他忐忑不已的给娄季章发去求助的短信时的心情。更没人知道,当他接到娄季章电话时的心安和满足。

这种满足,是他长了二十多年来,几乎从未有过的体验。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杯子里面装满了情绪,但因为娄季章这三个字而引起情绪的波动,并且逐渐膨胀变大,甚至有种要从杯子里溢出来的感觉,那种胀的满满的感觉让渝桉忍不住心悸。

这种有些陌生的感觉,让渝桉从头脑到心头都有种发自内心的畅快,就连依旧刺痛难忍的手都好像变得可以忍耐和接受。

强压下这种感觉,渝桉嘴角不自觉地浮现笑意,他轻轻点了点头,对赵崇道:“放心吧,我会和娄先生解释,不会怪罪到你身上的。你别紧张。”

赵崇苦笑,面对娄季章他怎么可能会不紧张,但如今事已至此,再紧张害怕都没有用,只能选择面对。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赵崇对渝桉道:“渝先生,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接娄总。”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渝桉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