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恨不得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也真的希望自己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很没用!我做不到!”

不知是不是被被子掩住了口鼻,桑乔白的声音闷的厉害。

渝桉踱步出门,站在花园里,他轻声开口:“乔白,没人要求你必须做出什么决定。你不想爱他,那你就离他远一些,你想爱他,又不甘于自己曾收过的伤害,那就折腾他。尽管现在他或许已经知道错了,但是现在的你有权利要求他为你做任何事情。”

“因为现在的他爱你,他想挽回你,那他就必须为以前的事情赎罪,必须赢的你的原谅,所以你有权利。”

“现在事情的发展方向掌握在你的手里,该焦虑难过的不是你,而是卜重。你想折腾他,他才有向你献殷勤的权利,你不想看见他,他就连找都照不到你。”

“你切记,一切的所有,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你要先活出自我。”

说出这番话,渝桉深深的呼了口气。

其实他跟桑乔白所说的这番话与他本身自己的人性信条是背道而驰的。他是奉献性人格,所以他为了渝延,能吃很多苦,也能为了保证渝延的安全和前途将渝延送到娄季章的跟前。

但桑乔白跟他不一样,桑乔白是肆意张扬,被爱意娇惯长大的杨树。他该笔直向上,昂扬耀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爱情困住,并消磨他的生命。

所有渝桉告诉他,他应该自私,应该自我,应该以自己为前提,更应该顺心而为。

桑乔白静默了许久之后,长吁了一口气,半晌才道:“我试试吧。”

渝桉颔首:“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桑乔白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渝桉收起手机回房。

娄季章正端着咖啡杯从楼上下来,见状随口问了一句:“在打电话?”

渝桉点了点头。

娄季章看出他脸色的迟疑,放下杯子,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渝桉将刚才跟桑乔白说的那番话跟娄季章复述了一遍,之后面带抽搐:“你说……我是不是说错了?”

娄季章摇头:“没有,你说的很对。”

渝桉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