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样,赵氓之才能得到延濂遇袭的战报,得以加快他出兵的决心。

牟牛部落在假徐建树的串通下,确实进犯了延濂,也确实抢走了一些粮食,但实际却远没有战报上写的那样损失惨重。

一切的一切,都是赵霜酒为了逼迫赵氓之决定出兵的决心。

如今赵氓之在朝廷上亲口说要出兵。但很快锦衣卫的消息就会传入京城。鞑靼的牟牛和亦思马两大部落同时进犯,情况就远不止赵氓之认为的那样‘五万兵马’就能轻易解决的事情了

时态严重之下,赵氓之绝不敢轻易派人前去延濂。而朝中最合适前往延濂的,只有江清山!

赵霜酒将每一步棋都算好了,就等着赵氓之一步一步走进去了。

一边想着哪里有漏洞,赵氓之边往前走边问:“葛洪何时进的宫?”葛洪就是罗浮子,他的真名就叫葛洪,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有仙人风范,这才给自己取了个‘罗浮子’的号。

“葛洪昨日进京,今日一早入的宫。”魏忠低声回到:“巢谷跟在他身边。”巢谷是韩作明专门安排控制葛洪的人。

“嗯。”赵霜酒脚步不停,上了马车就回了翊王府。

出兵延濂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朝廷上每天讨论的都是粮饷、兵马之类的东西。还没等商量妥当,锦衣卫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御书房里,内阁大臣、六部尚书和三位王爷都在,赵氓之神色沉沉,将信笺递给廖鸿灯:“锦衣卫传回消息,进犯延濂之事非同小可,不止亦思马部,就连牟牛都涉及其中。鞑靼六部,二部企图进犯,朕怀疑鞑靼是不是准备开战了”

廖鸿灯将信笺一一给各位大臣过目,看完之后,内阁首辅罗洪寅上前一步,苍老的声音沉声道:“皇上,鞑靼此举明摆着是将盟书视为无物,进犯之意显而易见,我朝应慎重对待。”

内阁另一位大臣俞廉清蹙着眉头,疑惑道:“鞑靼为何突然开战?是不是应该派人前去交涉一番,弄清楚原由?”

赵霜酒眼神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俞大人此言差矣。鞑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初与我朝签立盟书明显是权益之策,如今休养过来了,自然前来侵犯。鞑靼觊觎我朝已经上百年了。死在边关不知多少将士,血海深仇早已刻骨,唯有不死不休,还有什么可交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