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充耳不闻,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半个手臂长的匕首一刀下去。紧接着,撕裂般的惨叫便响了起来。
众人心头都是一惊,抬头去看,江韶竟将刺客的一只手臂斩了下来!仅用一只匕首就斩断一人的手臂!众人心头都止不住的发凉。
魏忠松了一口气,没杀了就好。
魏忠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忙上前将刺客拖走,生怕晚了一步,江韶再来一刀。若真再来一下,就算不杀了他,刺客就得活活疼死。
将人拖走之后,江韶犹不解恨,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刺客,恨不得咬死他一样。看到江韶的这个眼神,魏忠心中不自觉的感叹:不愧是驰骋边关的小将军。
江韶自小在边关长大。这些年好了不少,前些年跟鞑靼不知打了多少次仗。江韶能被军中认可称为小将军,说明他是绝对上过战场杀过人喝过血的。只是平日里他在赵霜酒跟前太乖了,只让人觉得是哪家千娇万宠的小公子,从来不会往战场上厮杀的狼崽子身上想。
但这可并不代表他没有獠牙,他的乖,只是展现给赵霜酒的。而当有人伤害到了赵霜酒,他丝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獠牙,然后咬断任何想要伤害赵霜酒的人的脖子。
魏忠上前一步,解释道:“小将军放心,此人绝对活不了。只是他还不能现在就死,得审问过他是谁派来的之后,才能了结他的性命。”
江韶的眼睛并没有因为砍了刺客一条胳膊而缓解多少,死死咬着牙没出声。
这时赵霜酒也处理好了伤口,看了魏忠一眼。魏忠顿时就明白了,摆了下手,对着二人行礼之后,缓缓退出了二楼。
赵霜酒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带着血迹的衣服还穿在身上,透过割破的衣裳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纱布。他轻叹一口气,用完好的那只手再次把江韶拥入怀中,低声安抚:“吓着你了是不是?没事了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别怕”
趴在赵霜酒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江韶本就通红的眼睛更加红了,只觉得眼眶发酸发热,他紧紧抱着赵霜酒的腰,声音沙哑带着哽咽:“殿下”
赵霜酒心头顿时一痛,“哎呦,怎么了这是?”说着,就想看江韶,江韶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赵霜酒心头软的不成样子,轻轻抚摸着江韶的头,柔声安抚:“真没事,就是小伤还没你从马上掉下来摔的重呢,太医说了,都是皮外伤不哭啊”
江韶摇了摇头,埋在赵霜酒的怀里不肯起来,闷闷的声音传来:“不一样那不一样”
赵霜酒哑然失笑,“怎么不一样?一样的。你觉得你从马上掉下来是小伤,但在我看来不是。我这一刀也是小伤,你也觉得不是。所以啊”赵霜酒低下头,看着江韶的发旋儿,手不自觉的在他后勃颈摩挲着:“就像现在你心疼我一样,当时我就是这么心疼你的,甚至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