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珉几乎是一脸扭曲地从他同样冰的手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咬牙道:“不,我冷。但是桑总,大家都是已婚,该避嫌还是要避的。”

桑镜淮闲闲地挑了一下眉:“哦,抱歉啊,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思想比较开放,习惯了,下次注意。”

盛珉:“”搞得我思想保守老旧似的。

说着下次注意,桑镜淮一边锁车拔钥匙,一边就拉着盛珉往篮球场入口去。

几个小孩看到两人,停下动作,一个和盛珉聊过天的男孩抱着球,很自来熟打招呼:“哥哥们要一起打球吗?”

“哥哥们大高个,我们必须要重新分组了。”

抱着球的男孩眨着眼睛向盛珉发出邀请:“哥哥,你跟我还有乐乐一组吧。”

盛珉的“我看你们打”五个字,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好点了点头。

他要去边缘放包,兜头一件大衣盖住了视线,他扒拉下来,看向衣服主人,桑镜淮脱去深灰色羊绒大衣,白衣黑裤,长身玉立,肤色偏白的缘故,干净得令人移不开眼,冷淡的脸也仿佛有笑意:“盛工,麻烦帮我衣服也放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盛珉虚假地笑笑,转过身,一脸郁闷,还真是把他这个下属物尽其用。

盛珉当然不可能随便就把他这件名牌大衣随便放,他叠得整整齐齐的,然后供奉似的,放在了他便宜包包上方。

盛珉的外套是登山服,轻薄保暖,完全不会阻碍到他发挥。

一场比赛开始,盛珉轻轻松松就投进了一个球。

直到盛珉一连投了七八个进去,盛珉忍不住怀疑,桑镜淮到底会不会打篮球,拦人不会,运球不行,拍球勉勉强强。

中场休息的时候,对面的小男孩替盛珉提出了疑问:“大哥哥,你到底会不会打篮球,你明明手一伸就能投篮,你却总老是让球跑掉,我都进了一个球了。”

桑镜淮面上一派云淡风轻:“手生,我已经十几年没打过篮球了。”

盛珉心说,我也十几年没打过篮球了,怎么没见我手生啊。分明就是不会打。

小孩子好忽悠,他又不是小孩子。

然后,腹诽完,一道锋利的目光落在盛珉面上,盛珉望过去,对上桑镜淮黑黢黢的眸光,似乎能听到他心声,盛珉心虚一瞬,很快移开目光,侧脸对着桑镜淮。

下半场,桑镜淮或许是存了表现的心思,不停从盛珉跟前凑,抢球抢不过,呼吸交融,好几次差点亲上盛珉的脸,盛珉没办法,只能故意放水,一连放了七八次,盛珉累了,打到平局就不打了,几个小孩还要玩,一雪前耻的桑镜淮也打算再战一局,盛珉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不够,他约定好下次,就拉着桑镜淮离开。

桑镜淮一脸不乐意:“盛工,你这是看我赢了,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