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珉打完后,发泄出这口恶气,也冷静下来了,他还坐在桑镜淮腰腹,眼泪也把桑镜淮胸口的衬衫给打湿,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桑总,此刻狼狈极了。

桑镜淮任他坐着,看他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就说:“消气了?”

盛珉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活该。”

桑镜淮也抿了抿唇,他半坐起来,手臂抬起撑着,手指微微蜷缩,玩笑的腔调,懒懒地说:“要不要我们也偷偷在一起好了。反正同是天涯沦落人。”

盛珉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说:“我不会用这种方法报复。”他眸子红通通的,随后又瞪了一眼桑镜淮,“谁和你是天涯沦落人,你自己织绿帽子往脑袋上戴,怪谁?”

“我只是需要婚姻,又不需要爱情,绿帽子对我来说,和其它颜色的帽子没什么区别。”

盛珉心说,那你为什么还要结婚。

但突然,盛珉问不出口了,结合桑镜淮的那通电话和眼前满地纷纷扬扬的照片和文件,盛珉又有些明白桑镜淮了。

明映连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桑镜淮。

明映连不是明家人,只要明一成一句话,随时会被扫地出门。

没有金钱,空有爱情有什么用。

明炡自己都难以自力更生,更何况还要养明映连。

明映连既深爱明炡,也不愿意脱离锦衣玉食的生活。

如果他是明映连,恐怕也会想要嫁给桑镜淮,以解决所面临的困境。

而自己呢,最恨的人,应该是明炡。

他这两拳,不应该落在桑镜淮脸上。

盛珉垂眸,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巴掌大的脸过分秀气,他从桑镜淮身上起来,揉了揉眼睛:“桑总,谢谢你分享了这个秘密,我回去了。”

桑镜淮扯住他,盛珉迫不得已又坐了回去。

他们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盛珉整个人清醒下来后,挪着屁股坐在了边上,盘腿看着桑镜淮,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桑镜淮曲腿坐着,没头没脑地说:“我今天是急着赶回来离婚的,让民政局加了个班,办了离婚手续。”

盛珉心说,呸,你个骗子,真当民政局是你家开的。

回到宜泽,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但一想到桑家的关系网,盛珉又沉默了,刚打过桑镜淮的手默默放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