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不带他,桑镜淮冷哼一声。

盛珉从阁楼找出了自行车,清洗打气,又加了点润滑油,带上桑思念就走了。

桑镜淮在后院待了一会儿,抓着小椅子,爬到二楼小阳台,惬意地呼吸着新鲜充满绿意的空气。

二楼的阳台和别人家相连,孙正坐在窗台,一条腿荡在下边,抽着烟。

桑镜淮看见他,先打了个招呼。

孙正把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抛向他,桑镜淮说了声不会抽烟,又给扔回去了,孙正扫了眼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讥诮说:“大老板瞧不上我们这种烟,正常正常。”

桑镜淮这辈子,除了父母,也就盛珉能让他多解释几句,于是,笑笑,就没再说话。

孙正却自动把他这反映,归于不屑,他抽了口烟,呼出一口气,说:“桑总是吧,昨晚你和盛珉你不会没忘记,他还没离婚吧。”

木质结构的房子,房子隔音不是很好,再加上桑镜淮没刻意压低声音,孙正总能听到一些细碎的交谈声。

桑镜淮勾唇浅笑:“这样不是更刺激嘛,反正他迟早要离婚,早做晚做都一样,还不如趁早做了。”

孙正:“”

桑镜淮说完,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四月份的春风拂过脸庞的感觉,而孙正一副三观被重塑过,久久不能回神。

以至于中午,盛珉带着桑思念踩着饭点回来,孙正碰到盛珉,猛摇头,一副不敢相信地低喃说:“盛珉,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会这么野,真是看不出来,你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纯情的盛珉了。”

盛珉:“???”什么玩意?等等,他小时候纯情?小时候谁他妈不纯情。

桑镜淮抱臂微笑着看热闹,看完了热闹,对盛珉两手一摊,说:“我饿了。”

桑镜淮的一双手,只要一出现在盛珉眼皮子底下,盛珉就情不自禁往不正经地方想,他拍开桑镜淮的手,不耐烦说:“知道了知道了,啥事不干也饿的这么快。”

桑镜淮:“”

盛珉又很不自然地强调说:“别老把你手在我面前晃,好看了不起啊。整的谁手不漂亮似的。”

桑镜淮把手来回在盛珉面前翻转,明知故问说:“难道只有好看,不好用吗?”

论脸皮厚,盛珉是真比不上桑镜淮。

他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又开始隐隐作祟,秉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心理,盛珉干脆装没听见,把自行车往门口一停,就往家里去。

桑思念一脸复杂盯着自家小叔,桑镜淮瞅他一眼,冷冷说:“想说什么就说,说完上楼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