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好笑,人家白越跟谁成亲,与他何干呢?
也是在那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段有些久远的记忆。出征之前,白越来找他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符子缙是这么说的:“别开这种玩笑,说什么恶心的话呢!赶紧去吧你!”
很多年以后,在符子缙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在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白越之后,他忽然便醒悟了:他当年,应该是喜欢过白越的。
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想同他成亲的那种喜欢。
……
这个梦又臭又长,还把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阴影翻来覆去重复了好几遍,做得符子缙脑仁疼。
他烦躁不已地睁开眼,心想怎么又想起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他在地府等了那么几百年也没等到白越那小子,想来应该是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等他想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霍成枫还在紧紧地抱着他。两个人挤在小小的一个沙发上,就这么凑合了整整一晚。
他稍微起身一动弹,霍成枫就像是受到惊吓似的,猛地弹起来。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霍成枫,“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霍成枫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躺回去,把他圈在怀里揉啊揉。
这几天都想着跑路所以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霍成枫这副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样子,似乎很容易让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他可真混蛋啊,怀里抱着现任,做梦竟然还梦到自己无果而终的初恋。
符子缙又把头埋在霍成枫的脖颈处,猛吸了几口,让自己的身周都染上霍成枫的气味。鼻腔里钻入熟悉的洗衣液的清香,让符子缙杂乱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下来。
他还是推了推霍成枫,问他:“你不上班吗?”
霍成枫嘟嘟囔囔:“不想上,只想跟你待着……”
符子缙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的一声,好像被击中了。
他脑子里忽的冒出来一句话:从此君王不早朝。
淦,好怪。
然后他又忽然想到:今天是年初一,上什么班啊,本来就不用上的啊!
他听霍成枫的声音带了点鼻音,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在沙发上没盖东西睡了一晚着了凉。
刚才还没有注意,现在一看的话,霍成枫的体温似乎偏高,呼出的鼻息也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