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轶薇已经震慑过了她,方才激起的那点气便没了,当下又有这么一条尾巴讨好,便坐回位置,摊开掌心,那尾巴便在她手心轻轻蹭着,她正要抓住那尾巴时,狐铃谣一把将尾巴抢过,抱在怀里,看着她的眼里又是戒备又是委屈。

虎轶薇能明白她戒备什么,却不能明白她委屈什么,便问:“你委屈什么?”狐铃谣明明还保持着一副害怕的姿态,说话的语气却全然不见害怕:“我们还未退婚,就是夫妻,你不好好疼我也就罢了,还要凶我,我还不能委屈了?”

虎轶薇见她还知晓害怕,微微仰头:“若不是你说话不懂分寸得罪于我,我会凶你吗?若不是看在你我定亲的份上,你说那番话,我将你吃了,你们族人都不敢奈我何。”

“你还说我情人是狗呢,我都没有凶你。”狐铃谣仍旧觉得委屈。

虎轶薇不以为然,略有些轻蔑道:“你凶我?你凶得过我吗?”她修得这一身本事就是为了无需容忍。狐铃谣听得出她的意思,满腔委屈无法倾诉:“你就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虎轶薇颇有些嚣张地站起身,环臂抱胸:“我不知,又如何?”

狐铃谣十分生气,却又半晌找不出一句话来,兀自气着,虎轶薇已经走到她的边上,抓起她身后的尾巴揉了揉。狐铃谣一时忘了将尾巴收回,竟是匆匆起身从她手上抢回尾巴:“谁准你摸了?”

虎轶薇故意会错意,挑了下眉:“既然还未退婚,就是夫妻了,摸一下尾巴还需别人同意?”狐铃谣收回尾巴,红着脸瞪着虎轶薇,“你”了几遍,到底未将尾巴于狐族的意味告知虎轶薇。

第11章

等郎雯郎若孤回来,四人在屋子里又商讨了一番,说是商讨,多是郎若孤和郎雯在说,虎轶薇在听,而狐铃谣则时不时瞪两眼虎轶薇,显然还在气方才的事。虎轶薇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道:“当下越平静,克乔山上就越危险。你们先好好歇歇,过两日到了山上可要费力了。”

郎雯郎若孤起身拱手走了,站在门口,郎若孤还回头忘了一眼仍坐在桌边的狐铃谣,见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和上门回屋了。虎轶薇伸指弹了一下面前的茶杯,里头的水滴弹起,虎轶薇又弹在水滴上,那水滴直冲狐铃谣的面庞而去。

狐铃谣因为生气,本就一直瞪着她,自然看得见水滴袭来,挥手将水挡下,抬手拿起桌上茶杯就要往虎轶薇身上泼去,却被虎轶薇按住了手,没有得逞。狐铃谣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你净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