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铃谣啧啧两声,掐了一把她的脸颊:“不得了,你都成情圣了!”虎轶薇也十分得意,拉着她来到一座亭子前。这亭子气势恢宏,建在湖畔却不像个歇脚的亭子,更像座寺庙。狐铃谣走近几步,便瞧见一个硕大的牌匾挂在上头,简单明了地写着“月老亭”。

这一看便知是虎轶薇的手笔,狐铃谣先前并不知晓,惊喜万分地转头看向虎轶薇,虎轶薇拉着她的手指了指那牌匾:“这牌匾这般大,就不会有人看错了。”

狐铃谣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天底下恐怕只有你会看错。”虎轶薇拉着她往亭子里走:“欸——那可不能怪我,那亭子可连块牌匾都没有。”走到亭子底下,狐铃谣才发现这亭子顶上也挂满了灯,一如她们当初去过的那个小小的月老亭。

狐铃谣抬着头看了好一会儿,等低下头来,虎轶薇已经递了一盏灯来:“这一回,我知晓该怎么许愿了。”两人一起举着灯,各自合眼许下心愿。虎轶薇如她所言,终于不再是虎族兴旺的心愿了,也期盼着她与狐铃谣能够相爱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狐铃谣满心欢喜,拉住虎轶薇的手,祈愿她们能够相爱生生世世不分离。

等狐铃谣怀上孩子已是二十年后的事了,她也不是单单自己怀孕的,虎轶薇与她一起。原本虎轶薇是打算自己怀孕生子,好叫狐铃谣少受点苦,可她心疼狐铃谣,狐铃谣也心疼她,两人争执不下,最终决定同甘共苦。

原本狐狸的孕期比较短,该是狐铃谣先生产的,可怀孕一个月后,她们发现狐铃谣怀了不止一个,只能叫她以人形怀孕生子,那便得跟人一般十月怀胎。虎轶薇倒是只怀了一个,她是以虎形生产的,狐铃谣还没显怀,她已经产下一只小老虎了。

小老虎也是个可怜的,在母亲怀里喝奶喝得好好的,被狐铃谣捏着后脖颈提到一旁,狐铃谣自己钻进那毛茸茸的老虎怀里去睡。小老虎急得哇哇大叫,虎轶薇无奈地将她扒拉回来,寻了个角落给她。

虎轶薇给小老虎起了个名字叫虎玄月,等虎玄月满月的时候,她便被狐铃谣扔给了奶娘。这奶娘还是临时寻的,并不是虎轶薇没有奶水了,也不是虎轶薇忙得无暇顾及,实在是狐铃谣挺着个小肚子作天作地,说什么也不肯让虎玄月抢了虎轶薇。

虎轶薇有些心疼地看着被奶娘抱走的玄月,用手指戳了戳狐铃谣的肚子:“这里头一定有个霸道极了的。”到了白日,虎轶薇忙去了,狐铃谣便又是另一幅模样,她抱着虎玄月不放,直言奶娘可以去歇着了,谁都抢不走她的孩子。

狐铃谣的肚子越来越大,虎玄月也越来越大,狐铃谣并不能抱她太久,但她仍旧会在玄月的小床旁守着。玄月有时是小老虎模样,有时就是一个婴儿,不论何种模样,狐铃谣都喜欢得很,前提是虎轶薇不在边上。

等虎轶薇知晓她这两幅面孔时,狐铃谣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若不是奶娘怕她累着,将此事告诉虎轶薇,虎轶薇是如何也想不到的,她还误以为狐铃谣是不喜欢玄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