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倏地噤声,整个人忽然从癫狂和愤怒中清醒过来。他感受着颈项上那只冰冷有力的手掌,终于意识到害怕——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像刚才那样,对云臻这个可怕又冷血的家伙大呼小叫!
“冷静下来了吗?”云臻语速缓慢,轻声道,“小汐,事情闹成这样,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我劝你不要在这种时候挑战我的耐心……听懂了吗?”
云汐颤抖着点头,眼底满是畏惧。
云臻抬手,缓缓抚上他的侧脸,低声道:“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毕竟你虽然长着一张和我记忆里很相似的脸,却比我印象里蠢多了……”
“我……我身上有胎记的。”云汐紧张的说,“你就是因为看到我的胎记,才确认我的身份的,不是吗?”
他急切的撩开自己衬衣的衣摆,把左侧腰上那块暗红色的皇冠状胎记露出来:“就是这个胎记!你忘了吗?”
“我当然记得。”云臻轻轻抚过那个特殊的胎记,摇摇头道,“算了,大概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
说完,他总算放开云汐,自顾自的走到桌边,端起一杯香槟啜饮。
云汐暗暗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鼓起勇气问:“哥,那个姓陆的家伙是谁?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怕他?”
“他叫陆云祁。”云臻微微眯起眼,“大家之所以害怕他,是因为五年前,他还是江都人人畏惧的存在,手里掌握着将近百分之七十的产业,没人敢招惹。”
云汐还算敏锐的捕捉到重点:“你说五年前?那现在呢?”
“现在……一匹没了锐气的老马罢了。”云臻冷冷一笑,“陆云祁都开始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江都的天,也该变了。”
云汐忐忑道:“哥,你还能帮我吗?”
云臻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今天这个局,只凭许唯卿一个人可做不到,靳尧是在全心全意的支持他……就算这样,你也还是想要那个男人?”
云汐点点头,咬牙道:“我想要他!他只能是我的!”
云臻耸耸肩道:“虽然不知道你这奇怪的执着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好吧,如果你非他不可的话,可以。”
说完,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很快,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云臻笑着说:“安陵,我需要你尽快把靳予迟请到这里来。记住,不要让靳尧知道,能做到吗?”
安陵点点头道:“没问题,少爷,我很快就回来。”
云臻漫不经心的说:“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