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分钟,靳予迟就从里面出来了,颔首道:“没有问题,你做的很好,等回去以后,我会如实告诉容舞。”
这是要帮他邀功的意思吗?云汐苦笑道:“别的不敢奢求,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就可以了。”
在江都折腾这一遭,他算是悟了,金山银山荣华富贵,都比不上活着,他为容舞做事,图的不多,只要最后能让他离开江都这个是非之地,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就可以了。
靳予迟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感慨道:“你也改变不少。”
“我的确变了。”云汐看向他,“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看重权力,不惜再次和靳尧作对。
靳予迟只是笑笑,没有接这个话茬。
云汐重新锁上门,催促道:“你快走吧,待会就要有人上来检查了。”
之前是每隔半小时都要来人,最近不知怎的,检查力度变松了,才变成一个小时。
靳予迟从善如流,转身离开:“那你保重。”
他快步离开公寓,坐进黑色轿车,唇畔挂上一抹不屑的笑容。
开车的司机转动方向盘,淡淡的问:“如何?”
司机看向侧面的后视镜,露出平平无奇的面孔,赫然正是罗切。
靳予迟打了个哈欠,散漫的说:“和二叔想的差不多,他正左右为难,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站队……果然是个拎不清的,既然已经帮容舞做了事,自然就已经站队了,居然还想着当墙头草……也不怕被那婆娘活吃了。”
他以前是不会这样说话的,因为不够文雅,但现在,却能毫不磕绊的说出这种尖酸刻薄的话来……罗切回想着自己对靳予迟做过的调查,不得不感慨环境对人的改变是巨大的。
离开江都的这段时间,靳予迟仿佛脱胎换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靳予迟没有注意罗切感慨万分的视线,只继续说道:“我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要我逼云汐站队……就算站队,也应该站到咱们这边才好,为什么他要让云汐站到容舞那边去?”
“各种理由我们不需要知道。”罗切淡淡的说,“知道的太多,反而容易泄密。”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靳予迟一眼,靳予迟愣了愣,明白过来,不由苦笑:“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二叔还是不信我?”
罗切对他的委屈置若罔闻:“要是那么容易就信了,就该你觉得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