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这里,他就听到容舞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喊道:“你说什么?你是说……是靳夫人指使你偷了我的耳环?这怎么可能!”
看似震惊,实际上是更大声的,把店员的指控用更直白更露骨的说法重复了一遍。刘福金听的冷汗都下来了,赶紧试图阻止:“容,容小姐,你别激动,都……都还不确定……”
容舞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刘少说得对,还不能确定呢,说不定是这个店员狗急跳墙,胡乱诬陷……哎,不过说来也怪,这里这么多人,她怎么就偏偏选了靳夫人呢?明明刚才靳夫人还帮她说话来着,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可不是吗!刚才店员被所有人质疑的时候,只有许唯卿愿意帮她作证,就算刚才许唯卿建议报警,也不至于让店员怨恨成这样,直接反咬许唯卿一口吧?
唯一能解释店员前后矛盾行为的,就只有他俩是一伙的这个思路了。
刘福金忍不住拽了容舞一把,劝道:“容小姐,横竖东西……都已经找回来了,我会……严,严肃处理这个店员的,这件事要不就,就……”
容舞还没开口,店员就先尖叫起来:“不行!凭什么要严肃处理我?!又不是我想偷东西的,是他!是他威逼利诱的,非要我帮他偷走耳环,还说是为了让那个女的在晚宴上丢脸!凭什么被发现了,就只有我倒霉?”
容舞脸色一变,恼怒的看向许唯卿:“让我在晚宴上丢脸?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要偷走我的耳环,按理来说,靳氏集团的夫人怎么会缺一套首饰?这对耳环,是我要在晚宴上捐出去的拍品,因为是理查德大师的作品,格外珍贵,所以早就放出去风声,为晚宴造势……要是今晚我拿不出来,可不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许唯卿,你的算计也太恶毒了!你这是想让我在江都无法立足!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围观群众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有钱人的思路果然和他们不一样,这么值钱的首饰,偷走的目的居然只是为了让人出丑,而不是卖了换钱……这,这难道就是小说里经常写到的豪门恩怨?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得罪那个少年了,居然被人用了这种法子对付。
许唯卿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容舞就不会给他分辨的机会,而是直接把大帽子盖下来了。
于是他沉声道:“容小姐,刘少,只是靠着一个小偷店员的一面之词,就指控我是幕后黑手,未免太儿戏了吧?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动过,跟那位店员也没有任何直接接触,请问我要如何指使她偷东西?”
容舞冷笑道:“说不定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我走进这家店呢?”
许唯卿好笑道:“这就有意思了,如果是我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我又是怎么猜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戴着那对耳环来这家店呢?更何况,如果是我指使她偷东西,那我又何必坐在这家店里等着你来呢?我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等着,不是比坐在这里看着更安全吗?”
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那店员有点急了,脱口而出道:“你们是认识的,肯定是你约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