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来，身上的重量消失，空气回归到李灵的鼻腔，他才活了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拉扯地松散，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有霍君城舌头舔过的口水印记，总之，李灵的状态很糟糕，他就维持着那个躺下的姿势半天动弹不得。

那边霍君城在对着手机骂人，表情不善，露出来的胸口因为生气而起伏，两分钟后他最后对那边冷硬地说：“等着我回去跟你算账。”说完就结束了通话，又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始整理衣服和头发。

看着躺着在床上的李灵，霍君城是有点不甘心的，但是他是不会因为床上的事儿耽误正事儿的，衬衫的纽扣被一颗一颗系好，霍君城对他道：“我先走了，房间你明天不用管直接走就行。”

李灵心脏终于回到原地，他真的吓坏了。

“你叫李……李什么来着？”

李灵还在喘息，那边霍君城貌似终于想起来了他叫什么：“李……李灵对吧？”说着从西装外套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放在了李灵身边，“上面有我电话，过几天我再找你。”

门被关上，室内恢复了安静，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他似得到了新生，又似迈进了地狱。

良久，微弱的啜泣声响起。

李灵拥着被子埋头痛哭，自从父母死后，他就没有哭过，父母过世，他就是李茵的天，李茵的地，他是保护者，他不能哭。可是，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却又好像永远都不会过去。

他真的，好害怕。

第4章 再见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艾丽过来接他了，李灵给她开了门，艾丽往屋里扫了两眼才进来，环视一周后问他：“霍总走了?”

李灵情绪还很低沉，见到艾丽也没什么表情：“昨天晚上就走了。”

艾丽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在沙发上，再次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抬眼看他，发现了他脖子上露出的红色痕迹，李灵发现了她的目光把衣领拉了拉。

这痕迹不是霍君城留下的，而是他今天早上醒酒以后自己洗澡时搓的，霍君城摸过吻过的地方他都搓出了这样的痕迹，他觉得脏。

而艾丽分明是误会那些印子，转而安慰他：“这一步都迈出来了就没有回头箭了，圈里多少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男艺人跟个男金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你不要觉得哪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