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岑远的声音和行为一样,都带着捉弄得逞的笑意,问他。
程倾不说,他就又是继续。
最后程倾把身子完全转正了,嗔怒地瞪他一眼,接着扑进了他的胸膛,小小地打了个困倦的哈欠,嘟囔着给出了对方想要的答案:“情侣。”
“我们现在是情侣,哥哥。”
这场突然袭来的暴雨来的快结束得也快,程倾补好觉起来,只在上海又呆了半天,便赶回剧组了。
有些巧合的是,他同楚知钰搭的同一班飞机。
在候机室里没有遇到,是在头等舱的舱位里碰见的。但他们倒也没巧合到会坐在一起,是楚知钰意料之外的主动,请求同坐在他身侧的女士交换了座位。
他主动换坐过来,打完招呼却一言不发。
从飞机滑行进跑道,再到起飞升天至平稳,好半天的沉默过去,才扭捏地低声问了一句:“你好点了吗?”
程倾来上海陪岑远是私人行程,楚知钰来上海处理事务也是同样,所以他们身边都没有助理跟随,只是徐夕景没有跟来还是有些别的缘故。将口罩往上又提了提,控制好音量,程倾说起话来便没太顾虑起其它。
他淡淡地嗯了声,说:“我没事。”
楚知钰又一次地没了声音,程倾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盯着窗外破开的云层。好像他们是对极其熟悉的多年老友,此刻的安静于他并不是什么尴尬。
半晌,楚知钰才又说:“明天的戏你要吊威亚,应该腰会不太舒服。我去和陈导说过了是我的私人原因,会把那场戏份延后。如果其它戏你也难受,你一定要告诉我。”
看来是回去做过功课了。
他的腰确实难受,但绝对没有激烈地做一晚上爱要更酸痛。
程倾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突然扭回头看他,楚知钰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慌乱地闪避了一瞬。他却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凑近了问他:“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程倾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能在对方脸上的那张口罩上穿透而过,径直看到对方微微泛红的脸。
“没有。”楚知钰的喉结滚了滚,觉得要问也该是他问这句话才对,“为什么这么问?”
程倾真诚地讲道:“可你刚刚一直都不太想和我讲话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还没有消。”
“没有。”
楚知钰又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可能是也自己知道太过简短没什么信服力,想了想,又补充了说:“我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有些”
“愧疚。”程倾这回接上了他的话,“还有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