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气得炸毛,咬了一口顾少言的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才气消了。

可语气还有点凶巴巴地,直视顾少言。

“我不喜欢,你送给我的太贵重的礼物,我也不喜欢当个菟丝花,紧紧依附你的存在,我喜欢,有一天,我能与你肩并肩,站在一起。”

“就像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明明语气还凶巴巴的,可满腔的真诚,让顾少言心里涌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

似一缕春风拂过,又似一股暖流,暖暖的,涨涨的。

顾少言埋首入阮糖的脖颈,像孤独的狼狗,找到了休憩的地方,哑着声,“好。”

这小半个月,阮糖态度认真,长得又精致可爱,嘴又甜,讨得剧组大多数人的喜爱,当然也有些人看不惯阮糖,比如莉雅。

私下时,莉雅趾高气扬地讽刺阮糖,说什么靠身体上位之类的,甚至还说他要演技,没演技。

原本阮糖气得眼圈都红了,一直忍耐,直到那天莉雅骂得太过分了。

阮糖实在忍不住了,拿起了大板砖,呲着牙,圆眸微扬,“你信不信,我和我家的阿言,可是混社会的,会揍你的。”

莫名背锅的顾少言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喷嚏,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莫秘书默默上前,递给红枣泡枸杞的茶盏,盯着自家boss冷如结冰的眼神,颤颤巍巍道。

“总裁,天微冷,多喝水,要不然会感冒,还有种可能,有别人在说你。”

骂你。

最后那两个字莫秘书没敢说下去,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他怕在说下去,会被罚到非洲挖矿,身为社畜的打工人惨状。

而这边莉雅看着阮糖,纤细柔弱的四肢,雪肤花貌,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武力值掉渣。

根本不是她对手,不屑地瞥了一眼湳瘋,准备踩着阮糖的鞋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