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以前了,余立果往外走了几步,从阳台往楼下院子里看去,让自己思绪放空。
这次江驰禹到挺快,他出来时余立果看了一眼,以往头发一丝不苟抓起来的江驰禹今儿成了顺毛,过了眉的头发随意耷在额前,一件白t套在身上,没了那副总裁精英范儿,更显得有朝气了。
“果果,我可以把洗漱用品放你这儿吗?”
江驰禹嘴上询问,手里却没拿东西,显然是已经把东西放卫生间了。
算了,整天拿来拿去的也麻烦,余立果不欲计较,自己走进去洗漱去了。
一进门就瞧见洗脸台上摆着的牙刷,从前都是一只,今天成了一对。
余立果看了一会儿,快步走过去,把江驰禹的放到右边去,不让他的牙刷挨着自己的。
然后余立果才开始洗漱,洗完脸眼睛里有水,下意识伸手从一旁架子上捞毛巾过来擦脸。
毛巾刚盖住脸颊,一个呼吸的功夫,余立果整个人就僵了一下,拿错毛巾了,这是属于江驰禹的味道。
余立果连忙睁眼,把毛巾挂回去,还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
真是烦,余立果心想。
早餐是小朱带过来的,豆浆油条。
余立果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就开吃,江驰禹也学着他坐在一边。
想象中那种富家公子哥挑剔嫌弃的模样并没有出现,余立果拿余光打量了下,江驰禹垂着眼皮安静吃东西,面上一点儿看不出什么。
吃完了早餐,三个人就出发了,开的是江驰禹的埃尔法。
小朱第一次开这么贵的车,还别说,真是五菱神车比不上的感觉,开着这个出去救助,脸上都好像有光似的,背脊都直了许多。
车辆缓缓行驶进弯弯绕绕的乡村水泥路,这次要救助的是一条金毛,听主人说是在外打工的儿子两年前买回来的。
只是那狗调皮得很,已经咬死了家里的六只鸡了,尝了生肉以后怕是还要咬鸡,主人打来电话问基地收不收,要是不收,他就卖给狗肉馆了。
开了四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主人家,余立果下车一看,这主人家应该也是有点小钱的,在这乡下修了这么一幢四层楼的房子,装修得还挺豪华的样子,大门口立了两根金灿灿的龙柱。
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出来个带着黑色帽子穿着件棕色外衣的老头,大概六十出头的年纪,嘴里叼着根烟斗,砸吧砸吧着,嘴角溢出些许口水。
小朱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老头不耐烦地打断:“赶紧带走得了。”
于是大家也就不再说话,跟着老头去抓狗。
原本以为狗会被喂在一楼,却不想老头带着他们三人却朝着房子旁边走,原是房子右侧有个破旧的小瓦房。
还没走进去,隔着缺了一块木板的木门就已经能闻见臭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