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让座,那提议别人让座的年轻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只道:“你要是实在不舒服,下个站就先下车吧,缓缓,再坐下一辆。”
反正只要不出站,也不会重新收费,太难受的话,下个站下车自己调整是最好的。
向姣没有动,她手指捏住了自己的衣领,她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了。
年轻人看这小孩也不回答他,只是埋头蹲在那儿,好像确实只是有点晕车的样子,他也不再多管闲事,拉着栏杆,继续回复信息。
向姣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花,她越来越喘不上气。
她大口呼吸,急促喘息,身体抽搐。
这样的动静儿,终于再次引起周围乘客的注意。
有的人害怕,赶紧躲开,有的人远远的关心:“小妹妹,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发病啦。”
终于有人看出来向姣像是发了什么病。
“是不是心脏病啊,你有药没有?”
“哎呀,怎么有病还一个人坐车啊。”
“有没有水,给她喝点水。”
“小孩,小孩你没事吧。”
向姣彻底倒下了,闭上眼睛的时候,余光还能看到车座的角落里,那瓶白色的气雾剂,她的手伸向那个方向,但直到眼睛闭上,那气雾剂也仍旧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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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难过的,就是这个吧,你的孙女死了。”
中年妇女早已停下了抠挖座椅的动作,她愤恨的看着身边的小女孩,菜篮子里的蛇声嘶力竭:“哈!哈!”
“这条蛇,是你内心的投射,你警惕,恐惧,慌张,所以这条蛇,也同样的敏感,抗拒,生人勿进。”
“我好难过!我好伤心!”中年妇女再次大声的喊,同时她脸上的皮肤突然开始寸寸崩裂,裂开的暗黄色皮肤下,是一个个巨大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