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陈令璟蹭了下鼻尖,又觉得自己这说法太模棱两可,换了个肯定说法,面色浅浅漾起一层笑意,“嗯,是喜欢的。”
其实他对这种事挺坦荡的,不会过分遮遮掩掩,但这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放在嘴边逢人就说吧,所以只要别人正儿八经问,他都会回答。
“啧,不好追。”
“嗯?”
“她不好追啊,傻子。”张佑安双手交叉抱胸,“她和李忆绵两种性格的人,李忆绵心大,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而初芒呢,感觉就像大海一样,猜不透的。”
“干嘛要猜透?”
这就是张佑安和陈令璟喜欢人的最大不同,张佑安喜欢纯粹,那种喜欢你就喜欢,不喜欢拉倒。而陈令璟有点着迷欲拒还迎的感觉,猜不透摸不着,又一点点勾着你的神欲,可能人家什么都没做,这种不着调的状态就已经让他在心里脑补一出大戏了。
而刚巧,初芒就是令他着迷的人。
说到底,他还是不太了解初芒,但他醉死在初芒这片深沉的大海里,刺激着神经,又一点点平仰在海面上。
无论是溺死还是被漂向远方,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算了,我就不瞎教你了,绵绵我现在都还没追到呢,”张佑安拍了拍陈令璟的肩膀,“总之,兄弟,你加油,追到请我喝喜酒。”
说着,他准备出去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想了想又折回来,“咱今晚咋睡?”
这倒是个问题,张佑安还可以睡自己床,那陈令璟咋办?总不至于守着初芒守一晚上吧。
“把她叫醒,送她回去?”张佑安提议。
“别,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陈令璟想了想,“我打地铺吧。”
张佑安对他现在的舔狗行为还挺新鲜,“你呦,啧,这就心疼上了?随便你,反正遭罪的也是你。”
现在还早,对于他们天天熬夜到凌晨的夜猫子宛若白日,只是不敢开灯,便躺在床上无聊地刷着手机。
李忆绵在群里艾特他们两,问是不是把初芒拐跑了,她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张佑安阴恻恻地暗讽:【没拐跑,但你的小姐妹快把别人拽到沟里去了。】
绵绵碎冰冰:【?你们真去爬山了?】
陈令璟只觉头疼,跟李忆绵解释了一遍全程情况,又保证说明天早上会把初芒送回去。
绵绵碎冰冰:【哎呀你应该早一点说啊,我和姑妈直接将她接回来就行了,现在姑妈快睡了,我澡也洗过了,不想出门了。】
张大帅:【嘿嘿,没事没事,某人打的算盘我在这都听到了[doge]】
绵绵碎冰冰:【张大帅,你又在说什么鸟语?】
绵绵碎冰冰:【哦对了,明天记得来我家,隔壁奶奶家儿子回来了,带了好大的烧烤炉!我们明天吃烤串!】
张大帅:【好耶!吃烤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