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令璟解释着,“公司在南辞开设海外试营点,我作为第一负责人带团队来这发展,我想努力几年,将公司在这扎根。”
总公司议案计划在中国试水分公司时,陈令璟是第一个递交申请的,当时他部门里很多伙伴都很吃惊,好言相劝让陈令璟好好思考,不要这么冲动。
他们公司有多个海外试营点,有驻扎成功开得风生水起的,也有赔得本都不剩的,所以总部的人一般都不希望被分配到海外。因为海外的不稳定性与试错性太高了,相当于只带着技术与团队去一个新的空壳里筑巢,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本部里养老,既能离核心资源更近,又能少一番折腾,人嘛,总是希望麻烦少一点。所以,对于陈令璟这种主动请缨的行为他们并不理解,觉得陈令璟太过年轻气盛了,但他还是不听任何劝阻义无反顾地回来了,回到国内从零开始。
和六年前一样,背上行囊从亚欧大陆的这一头,飞到另一头。
他说他是乡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舍不得的何止是南辞,更是在南辞的人。
经过这场饭局,初芒大概了解了陈令璟公司的性质,是一个刚成立两个月的新公司,不对,目前还只能称为科技工作室,背靠本公司的大山,但要在南辞立住脚跟,还需要很多路要走。所以,他们在国内的第一个项目无疑十分重要,不仅要做得好,还要打得响。
初芒轻唤了他一声,这一次是真的发自肺腑的真诚地说:
“陈令璟,既然你决定回来,那就期待我们未来的合作。”
看,这一次,我们站在顶峰,并肩作战。
“好。”
陈令璟愣了很久,最后眉眼展开,缓缓地笑了。
看来他赌对了,他所做的这一切赌对了,他奋不顾身回到国内的意义赌对了。
这就是他和初芒之间的默契,哪怕隔了六年,哪怕他们还来不及叙旧,但初芒就是能一眼读懂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
话正说着,陈令璟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他这几天很忙,电话基本没断过,初来乍到有很多事都需要他亲自解决,小到组装好公司里的一台电脑,大到像现在与几个老总喝酒谈生意。就在饭局的前十分钟,他还在一家互联网公司谈合作,那边的合作方摆脸色,将原定的会议时间拖了将近二十分钟,这才导致陈令璟险些迟到。
“你先进去吧,我接个电话。”
“行。”
初芒甫一转身,身后的陈令璟莫名带了一下她的手腕,将手中的电话拿远,低眸对她轻声提醒道:ʝʂց“少喝点,伤胃。”
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像极了以前谈恋爱即将要接吻的暧昧距离,久违的熟悉感包裹着初芒,让她下意识颤了一下,她慌乱地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应道:
“嗯。”
而后疾步回到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