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觉得我会是这种底线极底的人?
为什么一直以来信任的同事要出卖我?
为什么这些不正当的骚扰关系会降临在我身上?
陈令璟听到心疼极了,伸手摸了摸初芒的发梢,不停安慰着她。
职场就是这样,人咬狗,狗咬人,有无数人在暗处觊觎着你的位置。
后来初芒开了瓶陈令璟房间小冰箱里的啤酒,明明说着不再想这些烂事了,可总是喝着喝着就会流眼泪。她从未跟别人说过这些难过的曾经,因为觉得这条路还长着呢,这点质疑算什么,但是跑久了,这些掉进鞋里的小石子便会开始硌脚,等脱下来一看,才惊觉怎么会这么疼。
所以,她当然要做的更好,站的更高,她也要成为一个别人不敢碰,不敢得罪的角色。
在这个深夜,她一遍又一遍地说,一遍又一遍的警醒自己。
接着,他们又点外卖送了几罐酒和烧烤,凌晨的多巴胺分泌得很旺盛,初芒吃着吃着便亢奋起来,推开窗让狂风灌进来,她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却格外高兴,她站在沙发上,身子止不住地摇晃,对着对面那栋楼的巨型广告牌大喊:“陈令璟,我以后一定一定,会成为,最最最最厉害的广告人!”
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那般热血。
陈令璟望着她亮亮的眼睛,回想起她当初对自己说,要永远像十七十八岁一样恣意与自由,永远热忱与真挚,这么多年,身边的事物一直在改变,唯有两人这颗真诚的心没改变。
初芒脚下重心不稳,最后还真被自己绊了一跤,陈令璟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感受到初芒身上像是在发烧般滚烫的温度,怕她明早起来真搞感冒了,还是把她身后这扇“理想之窗”暂且关了。风一灭,初芒倒后知后觉感到冷了,说了好几遍好冷好冷,便索性往陈令璟身上一挂,跟个树懒般怎么样都不愿下来。
陈令璟单手扶住她的腰,怕她等下摔了,宠溺般地跟她威胁道:“你再这样我亲你了?”
初芒丝毫不受影响,偏偏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上下动了动,老神在在地摆出一副来啊无所谓啊,反正前几天又不是没亲过的姿态,“行啊,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追我来着?”
“是呀,”陈令璟暗笑,“那你这就是同意了?”
“啧啧,先追到再说吧。”初芒环住他的脖颈,故意逗他,“就你现在这样,还得多加考虑考虑。”
“那你说该怎么办,多通融通融一下呗,大考官?”
初芒摇摇头,“等着吧,等叫到号了再来咨询。”
陈令璟料想初芒是醉了,她喝醉的样子总是这样可爱,但初芒却一口否绝:“我真的没醉,我现在的酒量可不像以前了噢。我在跟你很认真地聊呢,你到底听不听啊?不听你就直接弃权吧,别再傻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