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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其实挺苍白无力的,再忙,真想找她的话,肯定能挤出时间来。

不过程诺也没立场生气,她也没关心他身体健康不是,毕竟走之前是知道他不舒服的,走了却没问问他病没病。

算是半斤八两吧。

拖着行李箱到车库的时候,却又遇见了据说最近早出晚归的陈长风。

程诺看一眼时间,还不到五点,天都没黑。

陈长风看她的动作,自己主动说:“回来换身衣服,晚上要出去吃饭。”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公事。”

程诺朝着自己的车走,神色自若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刚才跟陈世羽说话时语气里带出来的不高兴。

陈长风从自己的车边走到她身旁,替她把行李装进她的后备箱,盖上盖子。

程诺这时才问了句,“听奕安说你发烧了,现在还好吧?”

陈长风:“好了。”

程诺刚想像个知心姐姐一样,叮嘱他注意身体,别太劳累,应酬少喝酒。

陈长风一句话就结束了对话。

他说:“我查过了,破处是容易发烧,正常的。”

这荒缪的理由让程诺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想粉饰太平也不知道从哪里下刷子。

可以,这很陈长风。

程诺匆匆离开,再见都忘了说。

直到晚上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她才一拍大腿回过神来:不是,他有病吧?人家第一次容易发烧说的也不可能是男的啊!

因为陈长风的话,把那晚的事又拉到了明面上,让程诺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可能再回到没发生过之前的日子。

他们的关系需要一个明确地界定,可是怎么界定程诺没想好。

十四岁的程诺会更坦白直率地跟陈长风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三十四岁的程诺或许也会更成熟地解决两个人的问题。

唯有二十四岁的程诺,以为自己能理智看透一切,要专注巡演做事业咖大女主,现实却是在又累又困心气不顺的晚上,回到酒店无声狂骂陈长风。

原因是她想给他发消息吐槽今天同伴失误害她出糗的时候,发现他们上次聊天时间是半个月前。

于是又把一肚子话憋了回去。

程诺对同伴的怨变成了对陈长风的气,气到泪失禁都没察觉到,鼻子堵塞,呼吸困难了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头脑空空地大哭。

鱼哭了海知道,浪花哭了长风也知道,因为多半是被他气哭的。

陈长风的视频电话就在程诺哭得鼻头红红的时候打过来,她也没想要遮掩,直接接起来,镜头开的后置,对着酒店的电视墙。

陈长风靠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脚搭在桌沿,手机放了桌面支架上自拍,把他交叠在一起的大长腿拍出两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