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伸着爪爪试图去抓静静站在门口的乌图索,火红的珍珠一颗颗掉落在枕边,嘶哑着声音道:“疼~兽主……我好疼啊~”

五脏六腑都感觉像是有蚂蚁在咬。

诺想要伸着爪子去抓一抓,挠一挠,却发现自己的腕子被用柔软而结实的布料绑在病床上,想微微挪动一下都不能。

“呜~”

诺又忍不住哭起来,恍惚间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叹。来到床边的乌图索将手轻轻放至在他头顶,一股浑厚的精神力从天灵猛然涌入的瞬间,像是有一汪温暖的清泉顺着四肢百骸流遍全身。

那折磨的疼痛消失的刹那。

诺身体一松,再次陷入沉睡。

·

再醒来时。

还是相同的房间,相同的景物。

不同的是,梦里那个熟悉的轮廓,从病房门口,移动到了病床边。

诺伸手,只差一点,就能抓到那条落在自己被子上,微微摆动的大狼尾巴……

他咬唇。

难受现实里不给摸就算了,怎么做个梦,也不给摸呢?

“大……坏狼~”

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的诺非常勇敢的控诉。

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处理军务的乌图索一回头,就看到小人鱼委屈巴巴的哭丧着脸,眼里泪光晃动,火红的珍珠在那双大大的红瞳里滚啊滚,终于在和自己对视的一瞬间,啪嗒滚落了下来。

乌图索还以为他又是哪里疼,忙叫了医生进来,却被告知:“是麻药还没散,过一会儿就好了。”

乌图索闻言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小人鱼散落在脸上的头发给他扒拉到耳后,这样一来,本就脸小的诺更显的下颌尖尖,配上他此刻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极了。

乌图索拿起他掉落在枕边的珍珠。

咬着唇的小人鱼又控诉他一句:“坏~狼~”

乌图索一顿,垂眉问他:“哪坏?”

小人鱼泪眼汪汪的盯着他毛茸茸的大狼尾巴,啃着爪爪道:“不给我摸~”

虽然麻药未散的小人鱼并不清醒,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可爱。

乌图索不记得诺在什么时候对自己的狼尾巴表现出过兴趣,记忆里小人鱼怕自己的情况居多,除了自己主动,他很少会来碰触他……

乌图索尾尖轻甩,将自己油光水滑的狼尾巴在小人鱼的面前诱惑性的晃晃,眸光微转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给你摸好不好?”

“梦里的”诺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