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谦,”凌苍犹豫了一下:“云沐无意中提到过这个名字,隐密些。”
“可还有其他线索?”
“没有。”
“好。”天玑一口应承下来,不问缘由。
两人相视一笑。
凌苍这才觉得伤口剧痛,疲倦得难以形容。
天玑扶他在床上躺下,又看着他沉沉睡去,终于放下了久悬的心。
凌苍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夕阳再度映入窗栊,一池水色漫出万点金芒。
是冬日里难得的暖阳。
他起身梳洗,刚收拾停当,门外已传来声响。
“进来。”
探进来的是银粟,他脸带笑意:“老大醒了?我就猜差不多了。”
他当先走入,身后跟着其他数人。
仙藻、玉龙、琼花、凝雨、瑞叶、银粟。
他一手训练出的六英。
虽然直属云沐,却多由他驭使,忠心耿耿,如一把亲手煅出的刀。
云沐从不过问如何驯使操练,只要求清晰明了的完成每一项任务,对这些下属的少年人,他更像一个有距离的首领而存在,威严,冷淡,不可亲近。
他们在云沐面前毕恭毕敬,恭谨严肃,反是与凌苍接触频频,私下随意得多。
“老大伤势可好?”玉龙年纪稍长,沉稳得多。
凌苍点点头,询问道:“教中近日有无变化?”
“一切如旧,除了教主新近宠爱的步吉娅服毒自尽。”瑞叶一向负责探察,消息灵通。
“死了?”
“不错,据说就在雪尊使回山之后。”
这个女人倒是极聪明,云沐既归,于阗事了,等待她的会是何种下场不言自明,索性自求一死,免了生受折磨。
“教主听完雪尊使禀报后大怒,下令将其剁为肉靡,挫骨扬灰。”琼花补充。
“云沐去见过教主?”云沐的肋伤……凌苍几不可觉的皱眉。
“今日一早即已入殿晋见,昨日教中传言他受伤菲轻,未曾想任务如此完美,教主也有嘉言抚慰。”凝雨欣然一笑:“估计赏赐不少。”
“只有你才会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仙藻调侃,六人历来以互损为乐。
“若是我们跟去就好,雪尊使和老大也不至于伤这么重。”
“我看今天雪尊使还好啊,行动自如,谒见行礼都没什么异常。”
“我怎么觉得他脸有点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