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叶照眠进进出出,早上出门,中午回来时总是怒气冲冲的,午后便开始切药,熬药。
及至数日后,叶照眠端着一碗药出来,朝云沐说:“张嘴。”
云沐张开嘴,叶照眠把药给他灌了下去,那药碰到嗓子,简直如同火烧一般地难受,云沐痛苦无比,趴在墙边干呕,叶照眠却嗤之以鼻,观察云沐的反应。
云沐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痛,片刻后趴在一旁,朝花栏里呕吐。
叶照眠看了一会儿,发现云沐的脖子已被那牛筋绳勒出伤口来,通红见肉,便回身入内,拿出一把剑,随手朝着云沐脖颈就是一剑。
云沐本能地一躲,剑势却疾如闪电,挑断了脖上的绳索。
云沐吐了有一会儿,筋疲力尽地瘫坐着。
叶照眠拿了把椅子,坐在一旁,冷冷道:“什么人给你下的毒?”
云沐瞳孔渐渐放大,叶照眠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又问:“会写字不?”
云沐手指动了动,叶照眠把一根炭条塞在他的指间,云沐却拿不住,手里一直发抖,炭条掉了下来。
叶照眠的声音忽远忽近,云沐听见他在说:“看你那模样,像是中了灭魂散,这种毒可不是好到手的,谁与你家有着深仇大恨。”
云沐的五感六识又慢慢回来了,他张了张口,发出无意识的“啊啊”声。
叶照眠又观察了一会儿,说:“毒还未排清,先这样吧。”
恰好此时,有人径自进了院子,却是微生潮。
“这是什么?”微生潮疑惑道。
“这是我的药人。”叶照眠说:“试药用的。”
微生潮便不多问,说:“牧相传你。”
叶照眠只得起身,将云沐扔在院里,又走了。
云沐腹中如绞,上吐下泻一番后,感觉好多了,傍晚叶照眠回来时,见云沐擦拭自己吐过的地方,还在给花栏翻土。
叶照眠拿着一棵钻心藤,种在院里的泥土上。
云沐看着叶照眠的举动,没有多问,叶照眠要给移植后的草药浇水,云沐却摆摆手,示意这个时候不要浇水,叶照眠一脸疑惑,起身,云沐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让他来。
叶照眠一脚把云沐踹到一旁去,倒了半碗水在花栏里,结果两天后,钻心藤叶子变黄,被种死了。
叶照眠扒出那棵草,发现根部被泡得稀烂,只得再去找宋长清,派人挖这种草药,这一次拿回来时,他把钻心藤扔给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