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目光瞧得古景之心慌,“我也不记得了,约摸是下人闲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古景之说着就要离开。
玉明成愈发疑惑。
下人说的?这不可能,玉家历来治下极严,他本能的追上去要问个清楚,古景之反而用上了轻功疾奔起来,更显得有鬼。
两人功夫相当,一个拼命逃,一个使劲追,好在玉家的院子曲折深晦,没那么容易让人逃出,几个转折飞入了圆门,玉明成眼尖扬声急唤。
“三哥快拦住他,他知道穆公子的事。”
古景之的心倏的沉了下去,眼前撞见的人,可不正是寒意凛人的凌苍。
听着明成结结巴巴的说了事情经过,冰寒彻骨的目光扫过来,古景之顿时打了个冷颤,平日俊美可亲的玉世兄忽然变成了陌生人。
古景之把心一横,抵死不认:“我真的是听下人说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哪苑哪房的下人,在何处听闻。”玉明成也是气急:“你倒是说清楚。”
他直着脖子硬扛,随口胡诌,两人吵了个声震寰宇。
凌苍没理会,轻声吩咐了银粟一句,不一会两名玉家的守卫腾掠而至,精悍而机警,单膝跪在身前,像两枚钉子钉入地面。
“昨夜古公子住的客苑是否有人外出。”
其中一名僵了僵:“回三少,无人外出。”
而另一人躬身而答:“回三少,古公子于卯时出,辰时归。”
“确定无误?”
“属下亲眼所见。”
“很好。”凌苍转头对汗如浆出的另一人:“自己去刑堂领罚。”
待两名守卫退了下去,凌苍抬眼盯着古景之。
“请问昨夜古公子去了哪里。”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被那样冷锐的目光一看,未出口气已虚了半截。
“天都没亮你出去散步,骗鬼啊。”玉明成气急败坏的反诘,对朋友的欺瞒愤怒而不解。
“想必古公子也听说了,昨夜穆公子出了事,时间恰巧在卯时至辰时之间,此刻情势紧急,得罪之处务请见谅,改日我再去洛阳向古世伯负荆请罪。”玉云书淡淡一席话说完,示意明成禁了声。
古景之窒了窒,梗着喉咙不开口。
“古公子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古景之下意识的偏头,徒劳的想避开利刃般的视线,明成上去扭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