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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多方需要仰仗借重贵派,为盟友自是上佳。”虽然稳据上风,玉净尘言辞仍是相当客气:“以代掌门之明,当明白此乃两宜之事。”

“阁下莫非以为本派都是傻子,竟会愿与弑师仇人同流合污,自甘下贱。”赵师弟语出讥讽,尖锐的语气令众人纷纷色变。

“此话从何说起。”玉净尘淡瞥一眼,深沉莫测。“在下对弈剑子前辈素来景仰,听闻噩耗内有隐情,却不甚了解,愿闻其详。”

“休要再假惺惺,还不是你……”

“赵师弟!”大师兄喝止了接下来的话语,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请三公子勿怪师弟年少无知,听信街巷无根传言。”

玉净尘弹了弹指,身后的两名随侍手从佩剑上垂下,恢复了肃然静听。

“代掌门何必客气,是非真假日久自现,弈剑子前辈的为人自有公论,何有可畏之处。”

冷冽的杀气随着笑语淡去,赵师弟煞白着脸,望着挡在身前的师兄,勉强压下了不甘。

适才已有暗哨回报,纵然怒气沸腾,又岂会不懂形势比人强。玉三公子敢于亲身犯险肆无忌惮,是仗恃着玉家大队人马在山下虎视眈眈,以玉家近年锋芒之盛,真要将之激怒,只怕昆玉派明日便自武林中除名。

环视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师弟师妹,大师兄叹了一口气,将对方引入厅室礼待。赵师弟紧紧捏着拳,瞪着仇人的背影,恼恨几乎涨破了胸膛,肩头忽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二师兄附耳低劝。

“适才确是你太鲁莽,别怪大师兄,一切总要设法让师叔师伯回来再行事。”

“这玉三难道真的会放人么,谁知道他动什么手脚。”赵师弟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师父死得蹊跷,必定是他所为。”

“是又怎样,无凭无据能指责什么。”二师兄苦笑,只怪失德在先,连争公道都缺了立场。“他若问一句师父为何不顾伦常与女子秘室私会,又该如何。你一向性子直,但这件事已经让昆玉派名声够臭了,还是少提为妙。”

“二师兄说的不错,八师兄休要意气用事不顾大局,反而害了失陷的各位师长。”小师妹从旁帮腔颇有嗔意。

她排行虽末,倚父之名地位却不低,脾气也不小,凤目一瞪,众人都不再开口了。

门环扣了两下,一个清朗的男声轻道。

“请进。”

娇丽的女子一袭玫红的衣裙嫣然而笑,似一朵妍美的鲜花,端着一壶清茶几份细点,穿过门口的随侍踏入,不忘随手带上了门。

“请三公子先用些点心,大师兄正和师兄弟们商议,少时自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独坐房中的男子抬眼笑了笑,看她换下一壶冷茶:“多谢姑娘。”

“都是江湖儿女,三公子何必客气。”女子大方应对,明眸毫无顾忌的打量,“敢问家父现下如何?”

“姑娘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