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不宜进入,这干柴烈火的……”
“所以你才怂着他去。”
没觉出突然插口的声音不对,银粟犹在得意的点头:“不然我们怎么清楚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三哥……”终于觉察自己被人利用了一把。明成对站在跟前的人扯出讨好的笑。“我只是担心,你一夜未归,怕被人家扣下了……决不是有意撞破你的好事……”
只见俊美的三哥露出一个煞气腾腾的笑,轻声附在耳边低语。“你看见的给我迅速忘掉,要是让我听见一个字……
明成的打了个寒颤,头点得如捣蒜。
在偏厅候了没多久,下侍抬入几个火盆,屋内的寒气迅速驱得于干净,有狂火而无明烟,全无冬日取暖不可避免的炭气,不知烧的是何种材质。
明成觉得热,嘀咕着唤人把火盆撤下去,被玉净尘制止。
“这火盆可不是为我们设的,”左右无事,瑞叶代为解释:“主上怕冷,没发现这里一切布置都是为此?”
暖炉温泉,地龙,火盆,温玉,甚至坐垫都是熊皮褥子。倘若足不出户,根本感觉不出是在北方过冬,做到这般细致,不知要耗费几许人工财力。
“睿王府果然是豪富天下,名不虚传。”细细打量着四周,银粟自言自语。
难得的是并无爆发的气质。
与天山上的过度铺排不同,睿王府的阔绰不在表面的镶珠嵌玉,而在留心才看得出来的细技末节,要说平常也真平常,若说奢侈足可让最有想像力的人咋舌。
肖未看完,门口光影一动,路进来的人已换了一番装束。
青色的胡服织着极淡的花纹,襟領袖口滚了一圆雪狐毛,村得脸庞白皙,乌发如墨。修长的指间带了一粒岳指大小的玉石戒指,圆润明亮,映得屋子都似亮了几分,众人均有一刻的失语。
云沐自己倒未觉,眸光打了个转,算是一一招呼过,在玉净尘对面的椅子上坐来,屏退了室内的侍女。
“看来你过得不错。”原本想单独谈谈,现在明成跟了过来,只有在一群人之前探问。
“我从没这么悠闲过,”长长的眼睫颤了下,浅浅一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完全不动脑子。”
“你喝了多久的药。”
“快三年了。”他回忆了一
下:“变了很多?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长高。”
“睿王替你找来江神医?”其实不问也知道,云沐自己是断不会费这般心思的。
“是叶照眠,他是江神医的徒弟。”
玉净尘心里微微泛起酸涩,这样的事情原是该由他来做的,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他们能找到你,我不能。”
云沐一怔又笑了,唇角有一丝俏皮:“因为我躲的是你,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