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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渊看着她,眸色幽深,叹息一声,“我方才说的是你是助了零星村的村民,只是你在船上又带上了一人,只是那人并不能渡川,这你可知?”

池蔚听言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抹惊慌随即消失不见,她扯起一个笑脸,强撑着道:“怎么可能?我还能不知道这三渡川的规矩吗?还能渡了不该渡的人,哈哈”

她讪讪笑了两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心里却暗叫糟糕,原来他今天来是因为这事,难道失败然后捅到他那儿去了?

善渊端起茶盏,轻轻一吹,热气缭绕在茶水表面,他淡淡解释道:“许是他们做事纰漏,是故意将这责任扣你头上。”

池蔚听罢,不由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肯定是,就我这名声臭名远扬,谁不想踩上几脚啊。”

“得亏有神君您的庇佑。”她讨巧一笑,连忙狗腿似的在他的茶盏里续上茶水。

善渊看着她的笑颜,忽然忆起山上的那个梦,那个梦里她也是这般狡黠灵动,他竟有些恍惚,不由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一番她的脸颊,却在指尖接触到她的时便被她递来的茶盏烫到。

他缩回手指,站起身掩饰自己的眼底情绪。

“神君,您的手”池蔚吓得连忙从袖中掏出手帕递给善渊,心中不免懊悔。

善渊轻咳一声,接过手帕擦拭了几下,淡淡地说了句,“无碍。”

池蔚见他并没有追究她的过错,暗自松了口气,便没再多言,一时间屋内寂静无比。

良久,善渊方才开口,“夜已深,本君也不必久留。”

“神君,您”池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还有事吗?”他目光沉沉,声线平稳,却让人觉得他有些不耐烦。

池蔚赶忙起身作揖,“神君慢走。”

善渊颔首,拂袖离去。

池蔚坐回椅子上,长舒一口气,心中却甚是烦闷,如今她还是有十人要渡,只怕这日子难熬啊。

“唉”她重新拿起茶杯,仰头灌下半杯茶水,压制住心里的烦躁感,又倒了一杯。

翌日清晨。

“哎呀!”池蔚觉着自己的脖颈酸痛,忍不住低呼出声,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透进的光亮,竟发觉自己是在案前醒来的。

昨晚不知何时睡着了?怎么睡这儿了。

“姑娘,你昨晚怎么在阁楼睡了?”木香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见池蔚正揉着脖子,连忙上前询问。

池蔚摇了摇头,昨晚心烦意乱,便倒在案桌上看着窗外夜空,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木香将水盆放在桌上,关切道:“我给您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