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俞景瀚回过神,淡笑着说,

“许久未见四弟,已长这般大了。快要成亲了吧?”

提到这个,皇后和四皇子不由得尴尬,随口应付了两句,便提到他外祖一家。

想到他外祖一家,俞景瀚一直知道他父皇特别忌讳外戚专政,所以他表面上对外祖家多有打压,实际上不知道为他们平了多少事,只为让他们安享富贵。

却不知,他外祖一家却想另起炉灶,在废太子这条路上,他外祖家出力不少。

听到皇后说的兄友弟恭,他掌握重兵,要照顾弟弟……

俞景瀚不由得好笑,突然说道,

“母后,我已将虎符上交父皇了。”

听到这儿,皇后的脸色大变,挥退了左右,语气难得严厉的看着俞景瀚,

“你怎能如此鲁莽,没有和我等商量!”

四皇子也急了,站起来说道,

“大哥过于操之过急了,理应同母后,外祖商量一番的。”

皇后本想着,既然大儿子瀚儿不能当太子,只要手握重兵,他的小儿子麒儿太子之位必是稳妥的。

她父亲说了,换了谁都行,只要是她的儿子,何不选一个对娘家有利,她也好掌控的,要不然这以后的太后之位也坐不安稳。

俞景瀚定定的看着他的母后,直到皇后略微瑟缩,淡淡地提醒,

“隔墙有耳,母后慎言!”

转头又看向了他嫡亲的弟弟,笑着提醒道,

“四弟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气的皇后和四皇子心里烦闷,俞景瀚见状,起身拜别。

走出皇后的寝宫,想到了山洞里那小哥儿说的,鹿群都要保护幼崽的,可惜,他不是他父皇母后要保护的幼崽。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很像那只险被射杀的受伤鹿王。

俞景瀚透过了皇宫大殿,仿佛看到了那深山中那只鹿王决然赴死的眼神。

想到那小哥儿的好身手,一把握住离弦的箭,救了那鹿,一瞬间,仿佛也救了他一般。

回忆里那箭头的锋利让俞景瀚惊醒,他还有需要保护的忠臣,他需要为他们留下生路,为自己留下后路。

回到太子府,郑公公便上前来嘘寒问暖,让俞景瀚感受到了没在他父皇母后身上感受到的温暖。

郑公公将一切安置好了,屏退左右,略带迟疑的说着最近京里发生的事。

其实这些事俞景瀚早就知晓了,他在战场,京城里留了眼睛,知道的甚至比郑公公还要详细。

说到太傅之女的时候,郑公公略带迟疑,

“殿下,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娶妻娶贤,定要夫妻恩爱的才好。那女子恐您威名,不如找机会接触一番,也许就破除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