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了这位山长的为官之论,看似颇有研究,那在下想请问,为官一任,如何不悔?”

南山书院掂量的上下扫了一眼春花,见她一领质朴青衣,袖口如箭,这窄袖一看就不是他们文人,想来是个莽汉,也没瞧得起的春花。

完全不理会春花,转头对着木院长嗤之以鼻的说着,

“木老儿,你说你,也算一院之长,文人之首,怎么连往来无白丁的道理都不懂!”

木院长想上前替“自家女婿”说话,他可是私下考校过的,他的“女婿”那是文武双全,对锦绣文章那也是出口流利的!

春花近来在俞景瀚身边,学的越来越能收敛情绪了,还没等木院长出声,继续咄咄逼问,

“哦?既然你们那等真正的文人都是往来无白丁,那么为官者掌管一方百姓,布衣黔首可是既有村野匹夫,又有白丁俗客,那么按照山长的说法,你们南山书院这真正的文人是不是不适合为官了?”

说到这儿,看着气急败坏的南山书院院长,又看了看他背后的那几个面色难看的书生,回头笑着对青山书院木院长说,

“木院长,南山书院院长说了,青山书院不仅不用让出所有名额,他们南山书院还要主动退出,让出所有名额。”

“哈哈哈。说的有道理!”

一旁的老秀才看着自己教出来的春花,如今几句话塞住了那老山长的嘴,顿时觉得畅快,怼了怼刘三儿,笑着问,

“你看我教出来的徒弟是不是甚是出色!”

刘三儿盯着春花这周身的气势和有条有序的谈吐,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感觉好熟悉啊……

听到老秀才得意的话,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撇了撇嘴,点点头。

老秀才见状想了想,刘三儿也照顾春花将近两年了,赶紧敷衍的跟了一句话,

“当然,也有你的功劳。”

这话让刘三儿甚是满意,转头看向春花,也不纠结她这周身气度像谁了,就是看着怎么看怎么满意。

也跟着拍手称快,给春花助气势。

南山书院院长没想到这春花每次张嘴都这么噎人,气的哼哼,不想多搭理这群粗莽之人。

侧过身子,背起手,端起架子,教导的口吻,对着春花说着,

“后生莫要逞口舌之快,你还没见识到权势的威力,这名额的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如今怎么说都行,我今天来,本就是看在我和木老儿的同窗情谊,给他一个选择,给青山书院一个机会,如今这般不吃敬酒,那么,”

转头睨向木院长,眼含威胁的说着,

“如今你的名额不仅换不了银钱了,还会害了你门下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