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摆了摆手,不用郑公公揉捏头了,目光阴沉,盯着窗外的远处风景,喃喃说道,
“怪本王,本王之前太仁慈了,无论是离京前还是离京后,本王可以不留恋这些泼天富贵,也不需要手握那些重兵,更不在乎他们明码标价需要衡量的亲情!”
重重捶了一下桌案,情绪难以克制,俞景瀚恨恨的说着,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还盯着本王!居然害了春花的性命!无论是本王曾经背后的人意图重回荣耀!还是那些妄图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
他们既然夺走了本王仅有的希望,那么,就休要怪本王将他们所有的痴念,所有的希望一一打碎!这次不仅是宁王,其他那几个好弟弟,有一个算一个!
郑公公你无需多言,如今,本王不需要证据,本王只想让他们相关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郑公公听到俞景瀚的话,心中惊骇,这是要动乱的节奏啊,赶紧跪地,声泣涕下,不得不提起春花,哀声劝慰着,
“主子!主子!老奴求求主子,莫要做那等玉石俱焚的事,春花主子如果知道,她怎么会忍心看主子于此地!
春花主子最是心疼主子,主子,你为了春花主子也要保全自己!辉城还有春花主子最在意的人,主子需要替春花主子护他们一生的!”
“不要再说了!”
俞景瀚头痛欲裂,几乎克制不住的想杀人,站起来将所有的桌子椅子全部踢碎,指着郑公公吼着,
“滚!滚!滚出去!”
郑公公还想上前,被赶来的楚府医拉了出去,关上门,徒留俞景瀚一人发泄。
“你做什么拉我出来!主子这般会伤了自己的!”
郑公公想挣脱开来,却被楚府医拉住,反问,
“自从春花主子出事了,你可见过主子的情绪有所波动?”
郑公公停顿片刻,想了想,说着,
“主子将所有的悲伤都藏在心里,表面上自然看不出来,可是你我还不知道主子的身体嘛!你快放开我,你听里面的动静,主子会伤了自己的!”
楚府医摇摇头,“这是好事!”
郑公公怒目而视,指着楚府医说,
“好你个老东西,主子这般了,你居然还说是好事!”
楚府医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赶紧解释,
“你个老东西,你知道什么!主子长期将那伤人的心情积压在心底,最后会压垮他的,如今被你误打误撞的冲破了,主子将情绪发泄出来,是好事,不然郁积于心,长此以往不是好事!等着一会儿没动静了,我再去施针,让主子好好睡一觉!”